“來。”時軼搬了廁所裡的塑膠凳,一屁股坐在了床頭外側朝他招手。
他走過去,脫鞋,爬上床躺好,直直望著天花板。
她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覺得距離有些遠了,於是朝前挪了下凳子。
接著前傾身子準備開幹,卻在下一刻與阮淵的視線完美地撞在了一起。
他一愣,隨即以光速閉上了他那對桃花眼。
時軼遲疑了零點幾秒,還是繼續。
“怎麼樣,這力道如何?重不重?”
過了片刻,她見弟崽子愣是半點音都沒吱,於是主動盤問起來。
阮淵纖細的睫毛顫在半空,帶著些隱忍,“有點重。”
時軼立馬放鬆力道:“那這樣呢?重你怎麼不早說啊。”
“哥哥的力氣一向很大,”他幾乎是在咬著牙,“所以我覺得這次還算好了。”
她嘿嘿一笑:“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搞得我都不內疚了。”
阮淵:“……”
“哥哥還可以再輕一點的,不然你僱主可能受不了。”他“善意”道。
聽到這話,時軼就嘆出口氣,“這個我也考慮過,但我覺得更值得考慮的問題是,我無法在晚上給她按摩助她入眠啊。”
阮淵沉默下去。
“欸你說,要是一男一女獨處一室一整晚,你會怎麼想?”
他言簡意賅:“情侶,否則,不正當關係。”
“就是嘛,”她望著雪白的牆壁,嘆氣聲更沉重了,“這可怎麼搞啊,那我學了這按摩用處也不大啊。”
阮淵繼續沉默。
直到太陽穴被摁得生疼,他才終於忍不住了,“哥哥,其實還有個辦法的。”
說實話,他還真怕她會把那白姝給按進醫院!
時軼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他艱難地捧著頭從床上爬起來:“我可以借你手機一用嗎?”
“沒問題。”她立馬掏出手機交過去。
只要能有辦法,別說借個手機了,借她人都行!
阮淵戳開某搜尋軟體,瑩白指尖在方框裡面很快敲擊起來,簡直就是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