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天的眼中閃過一道冷意:“燕落十八騎聽令!”
“是!”領頭的黑衣人大聲地喝道:“佈陣!”而後只見那些黑衣人的身形倏然地往下襲去,陡然呈了包圍之勢,直對著螣蛇族的那些人,再次圍了一個包圍圈。
同一時間,司徒洛冥和唐嶼就騰身起躍,直撲向那些人群中的騰蛇族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動起手來。
剎時雙方之間的惡戰一觸即發,刀劍相互碰撞的聲音與敵人的慘叫聲交疊在一起不絕於耳,山坡之上忽然衝下來更多的人,他們的人數與熊立安帶來的騰蛇族人,人數上大致接近,皆是在七八十人之眾,全都著一身黑衣,下手異常的狠絕,絲毫不留情。
這裡頭除了有燕落十八騎的人,還有無影閣和百里山莊在西南境內分散的暗線,前些時日能夠在幾日之內就將冷憂樓連根拔起,就是並的幾股之力而為之。
黑衣如夜,夜色沉如墨,昏暗的天色幾近被染上了耀紅的血光,兵刃交擊聲不斷,血腥殺伐不休。
湛鈺山和湛月蓮看到眼前的局勢驟變,幾分驚喜交集,與之相反的,熊立安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在心頭暗罵不已,他做夢都沒想到在他設計狩獵他們的時候,自己早就掉入了敵人佈下的陷阱之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得不過如此。
這些燕落十八騎的人並非一時突然出現,墨凌天既已決定出發到西南,他又怎可能會不帶任何人手?中原與西南,耀雲與天漓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和種種糾葛,無處不顯示此地定是藏有內情,早在他們決定上路之前,便已是做好了妥善安排。
對手下的吩咐是接到命令之後,分別趕赴西南,各自隱藏行蹤,在進入西南的第一個城鎮裡用暗號聯絡,也就是懷翼城。
燕落十八騎做的向來都是見不得光的殺伐行動,其他暗線就更不用說了,這種秘密行動已不是第一次,他們各自改裝易容,扮作了各種各樣身份,混跡在人群之中,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在接收到了命令之後便有的獨自上路,有的三五成群,分別到達了西南。
而後他們在懷翼城內集合,一路都與他們的主子保持聯絡,但更多時間是消失在他們的面前,便有了更多時間去與從南嶽來的燕落十八騎的人會合,而不久前就在他們而今處的這個山頭之外,他有意落後於了墨凌天和司徒洛冥他們,就是為了在街頭留下訊息,讓人都趕往到這山上。
先前騰蛇族的第一批人前來暗襲之時,墨凌天並不急著走,亦不急於脫困,就是等著騰蛇族的這些援兵到,等著燕落十八騎和在暗線的人裡應外合。
熊立安見到眼前情景已知自己中了計,一刀擋住白落羽手裡的蛟蠶絲,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氣煞老夫!你們幾個頑劣小兒竟然敢使詐!”
聽他的話覺得有幾分可笑,司徒洛冥嘴角揚起一道弧度:“獅毛老頭,這你可是賊喊捉賊了,要說使詐也是你先使得吧?我們只是擺了個套放在這裡,可是你自己跳進來的,你若不動什麼壞心思的話,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
方才的周旋確實是欺敵之計,可惜熊立安雖然料到,卻不知他們最終的目的不光是為了欺敵,更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燕落十八騎的人趕到。
“你屢次三番的針對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算是要求人也不是這種請法吧?白落羽開口問道,有幾分清冷的聲音在一眾廝殺聲中顯得格外的突兀,但還是傳到了熊立安的耳中。
熊立安咬牙,看著身邊一個個漸漸倒下的族人,不答反問道:“莫二爺當真是要趕盡殺絕?!”只聽他冷聲低喝,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暴起一陣令人心驚的狠意。
看到了熊立安對自己問話的反應,白落羽心裡轉念,手下不停。
白落羽此刻正坐在輪椅上,被墨凌天放置在包圍攻擊圈之外,自從玄冰湖白落羽的蠱毒發作之後,墨凌天是萬萬不敢再讓她胡亂運用內力了,但白落羽還是動用著手中的蛟蠶絲,解決掉一些敵人,在熊立安與其他人交手時找尋弱點適時地出手。
金芒如游龍時而點刺,時而纏絞,但熊立安卻如若不見,憑著深厚的內力,實打實的見招拆招,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恨,毫無花俏,卻如重山壓頂,完全不似白落羽的遊走如風,招式空靈,猶如是在洩怒一般。
“叮叮叮……”連著幾聲,白落羽手中的蛟蠶絲與熊立安的長刀相撞,剎時火星四濺,白落羽眉目一凝,手下銀針出手,被熊立安旋身避開,看著白落羽的目光又陰狠了幾分。
另一邊墨凌天正在與烏儡交手,那次山洞之外烏儡和那些騰蛇族人顯然是在做戲,有所保留,交手之時便發現其內力深厚,並不那麼輕易能解決。
“爹……你沒事吧!”湛鈺山倒在地上被湛月蓮扶了起來,湛月蓮慌忙鬆開她爹身上的繩子,為他解穴,在紛亂的打鬥裡將人扶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下,察看著他身上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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