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凝似對蕭清逸的話充耳不聞,任性地復將唇印在他的唇上,帶著些許狂亂,生澀地吻他,嫣紅抵在他抿緊的薄唇間,喃喃道久藏心頭的話語:
“清逸哥哥……”
身前之人,靠得如此近,強烈到讓她心悸顫的氣息,和無數次夢見的一模一樣,僅是平添了幾分莫名苦澀和痛意湧上心頭。
酒意早已上頭,不知曉是夢是真,墨韻凝覺得腦袋暈得厲害,稀裡糊塗的,心頭滴出燙燙的水,灼疼了內裡。
在聽到墨韻凝喚出他的名字時,蕭清逸的神色剎時一滯,眸底有了裂痕,有什麼東西似壓抑不住地要洩露出來,額間隱有青筋可見……
她方才的吻似直接吻在了蕭清逸的心頭,禁錮緊了,呼吸都被扼住了般,難以梗喉。
像終是被碰觸到逆鱗,蕭清逸抬手直接將身前的人一把推開。
墨韻凝的背抵倒到了床邊兒,墨髮披散,她睜開眼簾有幾分茫然的抬眼看向他,眼底似有水光,半形的失意。
眼前這一張陡峭俊臉,是那般俊逸又是那般冷漠,令她心頭時時感到渴望又時時無力,徹骨的酸意。
到底應如何做,到底要如何割捨?
以她尊貴之姿,放下驕傲和自尊這斯,還不夠?
傾心傾情,傾此一身,傾此一生,卻還不夠……辨不明他的心道不出她的意,想不通自己而又讀不懂他。
她將頭垂得極低,彷彿這樣才能掩去她心底濃濃的失意和幾近窒息的痛意……
蕭清逸的眉頭緊蹙,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只道了句:“陛下歇息吧……臣先告退。”
從床邊站起身,男人飛快地朝床上的人行了個淺禮,官靴抬腳,便往寢宮外推門走了出去。
蕭清逸一出外殿門,就見嬤嬤侯在外面。
嬤嬤恭敬地行禮後,小心地開口問道:“攝政王殿下……陛下……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