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的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不管攀登的過程如何曲折,他們都在互相扶持著向這世間的最巔峰一步步前進。
沒過一會,兩匹馬便疾馳著奔出了城門,官道上百人的騎兵隊伍正翹首以待。
“籲——”大手一勒韁繩,雪地踏出兩個大坑,露出底下的青石板,李羨看著身前龍精虎猛的百名精壯騎兵,露出張揚的笑意,大手一揮,喝道:“ 走!上黨郡。”
上黨郡舉辦的武舉時日迫在眉睫,十一月五日便正式開始,到時候來自幽州其他地方的二十九名武者只有十五人才有資格前去幽州城!
一想這,李羨的心頭不由有些火熱,既是興奮也有著些許忐忑,血液裡好戰的因子不停地湧動著,大手攥緊了韁繩。
“駕!”
馬蹄重重抬起,落下!
“嘭!”
……
“嘭!”
一隻繡著火鳳飛雲的靴子重重踩在一張陰沉的臉頰上,目光落在這個男人身上,相貌依稀能看出曾經的幾分俊俏,只是現在鼻青臉腫,口鼻塌陷,這幅模樣若是他娘看見估計都認不出來。
“女俠,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得饒人處且饒人。” 男人嘴皮艱難地哆嗦出聲,只是腫脹的眼皮下,目光流露出陰毒和暴怒。
“嘭!”
男人頭顱被重重踩進泥土裡。
“聒噪!”
高挑的人影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三尺長劍插在男人的鼻翼前,嚇得他頓時不敢再有絲毫言語。
寒風吹過,天上的烏雲無奈地露出身後斑駁的明月,月光灑下,露出高挑人影的真容,眉似遠山,肌膚賽雪,卻是美貌動人,手裡攤著一張泛黃的紙,秀眉一挑,頓時流露出逼人英氣。
一身火紅的勁裝,光滑柔順的黑髮簡單地紮了個髮髻,方便行動,朱唇輕啟。
“餘伯山,三十歲,腳下輕功極為了得,專門奸.淫婦人、少女,精通造畜。
“大晉承平九年九月初,在谷原縣奸.淫了一名婦人後,還殺其丈夫,隨後更是將其滿門老小殺光,事後潛逃出城。
“十月,用造畜之法販賣婦女、逃離明鏡司追捕……”
條條惡行被少女說了出來,只是隨著罪行不斷付之於口,踩在餘伯山臉上的那隻靴子越發的用力,左右碾動,頭骨發出不堪負重的骨裂聲。
想要嚎撥出聲,卻被淤泥灌滿了嘴邊,只見他臉皮驟然破裂,露出底下髒黃的面板,原來臉上帶了個人.皮面具。
耳邊不斷傳來的聲音猶如催命的音符般,餘伯山被嚇得臉色蒼白,冷汗不停往外冒,有心求饒卻偏偏臉上的那隻腳彷如萬鈞之重般壓得他一言都說不出來。
“該死!”
王鳶垂著眼皮,彷彿一尊無悲無喜的石像,如定下審判般說下最後一句話,手上勁力一吐,黃紙便化作漫天碎片,玉手拿起三尺青鋒。
眼中流露出殺意,揮劍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