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不是離開村子的地方。”
這時候,王鳶把剩下的話說完,可惜……張曼曼與董青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了,兩人繞過王鳶,來到停靠在岸邊的小木船前。
無奈之下,王鳶只能轉過身子,眸底也不由浮露出些許的驚疑不定。要知道方才還在遠處天邊的小船,不過短短几息的工夫,便橫跨了上千米的距離,來到了河岸邊。
其中的詭異,不言而喻!
她微微抬眸,看向站在船頭的老叟。
只見他身型有些佝僂,身上披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說話間頭壓的極低,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只是聲音空洞平淡。
‘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王鳶當下面色一沉。
此時一直閒逛於四周的飛虹與不遠處的丁天天也來到岸邊了,尤其是丁天天,他想的幾乎與張曼曼兩人一模一樣,目露希冀。
可當他看見王鳶的臉色時,心裡不由咯登一下,旋即扭頭看向那將面容隱藏於斗笠下的老者,心裡驚疑不定。
河岸邊,衝上來的河水浸溼了兩人的鞋底,張曼曼和董青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兩人與王鳶的溝通極少,根本不瞭解其為人,加上身處這般危險的境地,只會下意識地把人往最惡的方向去想。
只不過,
兩人能以弱小之身活到現在,冷靜算是基本特質了,哪怕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也沒有忘記一些必要的問題。
其實董青倒是練過幾個年頭,只不過以王鳶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出來這人只在換血的階段,也就是力氣比普通人大一點,除此之外基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言歸正傳。
董青看了一眼張曼曼,壯起膽子向前一步,朝著那老叟問道:“是不是坐上了您的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我們可以活著出去?”
他的這句話,問的很有技巧,先是問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再問可不可以活著從這裡出去。這裡面若是那撐船的老叟有一句話回答得含糊其辭,他們兩人絕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坐上這個船的。
“呵呵呵……”
老叟先是笑了兩聲,隨後便道:“當然可以活著離開這裡,我老人家從來不撒謊。”
聞言,張曼曼和董青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眸底的猶豫、懷疑,隨後都變成了堅定,他們重重點下頭顱,直言道:“我們坐!”
這時,張曼曼似乎想到什麼,看著那老叟問道:“可是我們身上身無分文,您還能帶我們過河嗎?”
那撐船的老叟幽幽嘆了口氣,感慨道:“老頭子已撐這艘船不知多少歲月年頭了,從來不收凡俗碎銀。“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你們要是踏上此船,過河的費用就已經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