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熙臉上不動聲色,心湖上卻是哀嚎遍野,哭聲漫天。
只見一個與姬雲熙模樣一般無二的小人,正跪倒在湖面上,雙手搭在眼皮上,緩緩下滑,露出了個非常誇張且詭異的顏藝。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父皇是個何其驕傲、自負的人,對自己的孩子自然也是非常嚴格,他既然參加了武舉,到時候二皇子的身份指定是瞞不住了。
到時候幽州武舉,他是肯定是不能輸的,輸了就是在丟皇家的臉面,特別是在眼下重要的關口上。
雖然姬雲熙對父皇的政治手筆,看不真切,但今天王甫來車隊這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以往在皇宮的時候,兩人碰面的次數不再少數。
堂堂幽州牧,不遠萬里深夜到訪。
這個舉動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說到底是在深宮裡長大的皇子,政治敏感性還是有的,他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政治風暴正在以無匹的威勢襲來。
另一邊。
姬明武好似看出來雲熙在想些什麼,隨即補充了一句:
“君無戲言!”
“……”
“聽懂了嗎?”
威嚴肅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下子讓姬雲熙打了個機靈,忙不迭地拱手回道:
“兒臣知道了。”
‘我要是真拿第一了,不是要回神都去?’
此時此刻,姬雲熙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歷屆十六州武舉的第一人都是要去神都參加最後的比試,比出真正的武道第一人!然後就會在兵家聖地進修幾年,再出來的時候怎麼說是一方封疆大吏,前途似錦。
可是,
關我屁事呀!
姬雲熙心裡絕望的想道,他只是來自己夢想的地方來當將軍的,而不是搞來搞去,又把自己折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