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臭丫頭,偷襲,當真那麼好玩?”嵐非冷笑幾聲,掌心中燃起了邪火,準備向她攻來,可這時,他不知怎地,竟再次暈厥了過去。
趁著這個機會,她急忙把地上的錢漱攙扶起,將其送至安全的角落中。
隨即,她又連忙來到無了意識的嵐非跟前,以劍相向。
“我去,你個老不死的傢伙,小爺又不是笨蛋,還能被你使詐第二次嗎!”
齊衛楠沒有猶豫,握緊桃木劍便打算給他致命一擊,但當劍尖快要刺入他的身體時,他猛然睜開了眼。
不過那個眼神,是不同的,裡面沒有仇恨,沒有,亦沒有殺戮,只有一泓清波,清澈得能看得見,自己的倒影。
“風子涯?”她試探性一問。
齊衛楠雖是止住了劍,但仍是停留在他的心臟位置,並沒放鬆警惕。
“是我,齊衛楠,你聽我說。”靈魂被釋放出的風子涯緊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半抿著嘴唇發著聲,“嵐非佔據了我的身子,試法囚禁住了我的靈魂,我一直在試圖掙脫。而剛才是因他受了傷,囚禁稍有鬆動,這我才能夠出來。”
他說到此處,努力抬了抬身子,可以看得出來,他已是十分虛弱了。
“你聽我說,我知道怎麼降服那具活死人。”風子涯邊說,眼神邊望向前方血腥之景,忍不住,落下一滴淚。
而齊衛楠,也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由於他的聲音實在是微弱,她只得俯下身去傾聽。
“記住了……這樣……便可降服他……”風子涯說完後,便將手伸到心臟的位置,淡然笑著,“齊衛楠,唯有殺了我,才能將嵐非的魂逼出來。”
若是在方才,說不定她還能下得了手,可在這關鍵時間,她反而是動了惻隱之心,握劍的手不停顫抖著。
可就在下一秒,她只覺手中被一股蠻勁拽了過去,再回過神時,桃木劍已刺進了風子涯的胸口,鮮血不斷往外湧出,綴出一朵花來。
“風子涯……”齊衛楠雙唇上下打著顫,視線順著往下一看,只見鋒利的劍刃上方,緊握著一雙手。
他親手瞭解了自己。
“謝謝你……認識你……真的很高興……”風子涯輕聲一笑,“有勞你們……一定要護住……百姓……”
話音剛落,他便閉上了眼,陷入了永無止境得沉睡。
只不過他和風乘一樣,都是笑著離開的,對於這命運的捉弄,沒有半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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