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在床上躺了半日,已是比初醒時好得多了,更何況……”
沒等清緣說完,跟前的女子就一個箭步奪去,貼到他的身前,落下一句略微霸道的話來。
“小和尚,你給我記住,你這條小命,是我救回來的!”
無名緊緊捏住清緣的一隻手肘,力氣大到快將他的骨頭給捏成碎末。
“所以我命令你,老老實實躺回去歇著,待你痊癒之後,愛去哪兒,愛做什麼,都與我再無半分瓜葛!”
她刻意強硬著話語,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但方才的激動與氣憤,便是證明她對清緣的關心最好的證據。
“可是女施主……”
“好了,滿滿,今兒就和姐姐一起睡地鋪吧,好嗎?”
“好!”
無名沒給小和尚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起一旁的小姑娘走到木櫃前,拿出了一床破舊的被褥,三兩下工夫,便鋪蓋完畢。
隨後,便將微弱的殘燭吹去,留下一片漆黑伴著仍愣在原地的清緣。
他深知,態度強硬的無名是不可能聽他的話的,但又做不到和兩個姑娘家共處一室。
清緣啊清緣,你這下該如何是好啊?總不能留在屋內吧?!這要是傳了出去,讓人家姑娘家的面子往哪兒放?
可哪兒知,地上側躺著的女子似是能聽到他心聲般,冷沉著嗓音開了口“小和尚,回去好生睡著吧,我都這樣和你同處了三日了,你不必覺得有何不妥。”
最終,清緣敵不過她的執意,只得回到了床榻處,只不過這一夜,令他徹夜難眠,好似身下的不是柔軟被,而是尖刀陣一樣。
且在這一夜,清緣竟是做了個極為奇怪的夢。
夢裡,他似乎是在一隻野獸追趕,將他直逼到懸崖邊。
正當他以為要葬身深淵之時,一隻撲閃著翅膀憑空出現的鳥兒來到了他的身前,展開了偌大的翅膀,為他抵擋住襲來的野獸。
但卻在他一眨眼的功夫,那隻鳥兒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對殘破的淺青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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