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琦羅姑娘,你這是做了什麼!”清緣朝這“罪魁禍首”微微蹙眉,隨即便連忙跑上前去詢問起婦人來,“女施主,您沒事吧?”
女子她是想回話的,但是此時自我的肢體已不由她掌控,每一根筋脈都被這股力量嚇到失靈。
她只得顫抖地舉起手,指向被寶劍刺穿的掃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她家男人在晃過神來後,急忙上前將她攙扶起“桂芳,你怎麼樣了?可是摔著哪兒了?”
“是啊,女施主,您可是哪兒不舒服?”清緣焦急地附和著,可跟前人不但不領他的情誼,反倒是一把將他推倒至地。
“你個臭和尚,少在這給我裝可憐了!這一切還不是託你同夥的福!我命令你倆,立即滾出我家去!我們村子不歡迎你們這些生人!”
男人擺出一張極為兇悍的臉,向無名和清緣下起了逐客令。
這清緣,倒也不是那種賴著臉皮不走的頑劣性子,他在向夫妻二人誠懇道歉後,便轉過頭喚了一聲倚靠在門柱前看熱鬧的無名。
小和尚見了她那張寫滿“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的臉,一時間來了些火氣。
這傢伙,分明是她惹出的事端,卻還能如此安心地在這啃饅頭!
他邊在心底抱怨著,邊走到她的身前,冰冷了語氣“琦羅姑娘,你得向這名女施主道歉。”
“我憑什麼要和她道歉?”無名不緊不慢地將手中最後一口饅頭吃下,慵懶地抬起眼皮問道。
而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是真的惹怒了向來脾氣溫順的清緣。
“琦羅姑娘,你方才那樣做,若稍有差池,那戳中的可不僅是一塊木樁那麼簡單的事了,那將會是一條人命啊!”因為內心激動,他不由得漲紅了臉頰。
“你這是在指責我?還是在教訓我?”
無名收起了方才無所謂的神態,坦然自若在她眉宇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不可觸及的嚴寒,多看一秒,都會令人覺得惶恐不安。
“清緣並沒指責你的意思,更沒有教訓你的資格,只是你那樣做的確過於……”
“夠了!”無名搶在他之前喝出了聲,“你是菩薩心腸,我不是。”話罷,她邊甩著衣襬大步走了出去。
在看著她那寂寥而孤傲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愣在原地的小和尚才心生懊悔,緊縮的眉頭都可以夾死夜半的蟲蠅。
清緣吶清緣,你這張嘴啊,還真是欠揍!她這樣做,無非是可憐那幾只狗兒,只是方法使用的不當,可你方才卻將話說得那麼重,這定是傷了她的心。
小和尚忍不住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嘴,緊接著便要去追趕她的步伐,但這人還沒跑到大門處呢,就被一聲嚴厲的男聲喊住。
“站住!要走可以,把那隻該死的狗也給我一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