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嘴微微一笑,露出一臉慈母面容:“那就好,那就好,今日還真是不少好訊息呢!”
生一、青袍一聽,也就跟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起來。
雖說,江丞相還是不太放心讓兩個才進府沒多久的下人跟著江辭前去,不過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想私下調換怕是會引起不滿,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諾了。
這時,時候也不早了,紅彤彤的陽打在人們身上,將影子拉的斜長,也快到晚膳的時候了,家僕們便就陸陸續續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了今日的忙碌。
江辭本還想接著和這兩位“小師傅”交談下蹴鞠技巧的,可江丞相卻率先一步將二人帶去了聞雲堂。
他便只得一個人抱著腦袋晃晃悠悠地走回前院,正在思考著魏未那個丫頭今日為何沒來看自己比試時,一雙手突然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
“江小姐,不太人道哦,哪有把郎君一個人丟在後花園就自己先開溜的道理。”
唐鈺這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拿著那些陳年往事來調侃他,笑的彎如月牙的眼甚是好看,只可惜這好看眉眼的主人卻是個討厭的傢伙。
江辭把他搭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狠狠拿開甩到一側,淡淡地說道:“呦,你還在啊,我還以為你早走了。”
換做平日,若是唐鈺又嘴欠的喚那個該死的稱呼時,江辭定是將他武力伺候一頓的,可現在滿腦子都是肉臉包,便也無心情同他鬥嘴了。
江辭下意識斜瞟了一眼唐鈺另隻手中拿著的一簇簇玉樹銀花,大致猜測到了為何剛才未見到他的人影,戲謔淡然一笑:“本公子就說怎麼方才耳根子如此清淨,原來是你這隻蚊蠅飛去鳴擾他人了啊。”
“哎,沒辦法,太受歡迎了,誰讓小爺長了一張過於俊美的臉呢,有時候啊,小爺還真想像你們這樣相貌平平,也沒什麼不好,哎,可能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唐鈺別的本事沒多少,自誇的本領倒是不錯,若是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這副自恃清高的模樣,說不定都懶得搭理他,可江辭早就習慣了,只是輕聲一哼,不願再去和他吵嚷,畢竟這傢伙的臉皮是比城牆還厚的。
“哎,話說,同第二組比試時,你是怎麼想的,直徑就朝我們自己的球門跑來,小爺還以為你腦子壞了呢!”
唐鈺的嘴一刻也不停歇,就算江辭不搭理他,他也能找出話題接著聊,見他發了問,江辭便將自己當時的計謀告知了他:“慶書慶棋和我自小長大,也是一起踢蹴鞠的伴友,我的一些習慣他們大致都知曉。若是都按常規之技來,說不定會被他們發覺,便想了一出新法子,假意跑向自方球門,迷惑對手,使其掉以輕心、放鬆警惕,於是,這兩個笨蛋就真上當咯。”
唐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點頭腦,看來你那笨蛋媳婦沒把你也給帶傻了。”
這本是唐鈺無意間脫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話,卻惹怒了江辭,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尖銳寒徹,凜若冰霜,立住前行的步子,盯著唐鈺的臉一字一字地說:“別,拿,她,來,逗,趣,子!”
“哎!江辭!小爺就是開個玩笑!你不至於吧!”
江辭說完,就甩起衣袖憤憤離開了,腳步走到極快,就算唐鈺在後面如何賠不是,他也不回頭。
他的心中跳的極快,是憤懣的氣火在燃燒,還是些不明的情愫在作怪,他都不知,他只知,決不允許他人再去揭開她的傷疤。
可能是在她第一次緊抱自己時,她就成了此身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