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聽未兒的!”
這下兩個女人才停止了爭吵,耳根子勉強能清淨一會,後藝瓊又問江辭道:“小郎君,要不要一起玩呀。”
“小婿未曾玩過。”
江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就只會鬥蛐蛐、踢蹴鞠,這些賭坊子裡的骨牌,他自然是不會的。
“哎呀,很簡單的啦,就是用骨牌對子來比大小的啦。”魏夫人補充道。
還是算了,和這兩個說變臉就變臉的女人玩,太有風險了,江辭委婉的拒絕了參與,雖惹得二人不屑一瞪,但好歹遠離了是非。
“常順,福德,你倆來陪我們玩!”
被魏夫人點到名的兩個小廝有些畏懦的猶豫了一會,卻在她刀子般的眼神中屈服了,只得陪著兩位姑奶奶玩骨牌。
“來人,佈置戰場!”
魏夫人話音一落,屋中的小廝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骨牌佈置完畢,也不知道這些玩意平日裡被魏夫人藏去了哪裡。
四人入座,便開始了一場廝殺。
整個場面,煙火味濃的嗆鼻,魏夫人和藝瓊二人,一會大笑一會大哭,眼睛都殺的血紅。
“你……你家人……一向如此嗎?”
在旁觀戰的江辭戳了戳魏未的肩膀,趴到她耳邊輕聲說,生怕被這兩母夜叉聽了去。
“對呀,自魏未記事起,阿孃和姑姑就經常揹著阿爹玩這些,什麼推牌九、葉子牌之類的,每次魏未想和一塊玩時,她們就總說這是大人的遊戲,不適合魏未玩。”
肉臉包說著,還有些生悶氣,那麼好玩的遊戲不帶上她!阿孃和姑姑還真是小氣!
而江辭反而鬆了口氣,還好這傢伙不會,要不自個家的江府不也成了賭坊子了?
不知打了多久,打到明月都掛上了枝頭梢,他和魏未都困的頭靠著頭睡著了,突被一陣狂笑和大哭驚醒。
“哈哈哈哈!老孃贏了!藝瓊,我就說了吧,別和我鬥,你哪一次斗的過我?和我比,再去練個幾十年吧!”
魏夫人笑的癲狂,毫不顧忌形象的叉著腰仰天長嘯,而藝瓊哭的眼圈都紅潤,依依不捨的摘下發珠和瓔珞。
“嫂嫂,你定要好生待它倆,這可都是極好的首飾!”
雖說心中萬般不情願,但誰讓自己輸的慘烈,那麼多人看著,又不得不願賭服輸,上繳珠寶。
可藝瓊手中勁卻使的極大,任憑魏夫人如何奪都緊緊攥在手中。
“藝瓊,你放心,我都想好了怎麼發揮它倆的價值了,就陪我那條新衣裙,你看如何!”
魏夫人咬牙切齒的像瓣蒜瓣一樣,將藝瓊緊握的手指根根拿開,最終將珠寶搶到自己懷中,抱著笑不攏嘴。
藝瓊只得看著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手中低聲哀嚎,為了打牌本包裹的鳳尾花液都卸了去,還損失了營中兩名大將,簡直苦不堪言!
就在二人大喜大悲之時,魏未揉了揉眼睛軟綿綿地說:“阿孃,你們打完了啊,魏未困不行了,要去睡了。”
二人這一聽,好似又恢復到了同一陣營,互相望著彼此,笑的別提多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