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月空盟金碧輝煌的,都能賽過皇家宮殿,原來是當家的背地搞得勾當,只可憐她那滿腔抱負的師父,毫不知情地替他們挖金掘銀長達八年之久。
“師父,是不是之後您偷聽的事被那幾個老傢伙知道了,他們怕你走漏了風聲,要對您趕盡殺絕,所以您才離開月空盟,離開穗央城的?”
傅琛被她這想象力豐富的徒兒惹得撫須大笑,不過她猜的倒也不離十。
“阿楠,剛說你腦子不靈光,怎麼現在又轉回來了?”
他手指著自己的腦子,拿她開著玩笑,不過臉上的笑意沒有存留很久。
“我偷聽的事,他們並未知道,反而是我自己主動進去和他們對峙的,見我全聽見了,他們也不怕再隱瞞,直接開啟了天窗說亮話。這次沒有再拿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而是以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來和我做交易,但我拒絕了。”
安富尊榮的安穩日子,對於有血有肉的凡人來說,的確是一筆極大的誘惑。
在每一彈指的瞬間,於這萬千世界中,都有人遭受它的蠱惑,
而傅琛卻抵禦住了。
齊衛楠由心底更加敬佩他幾分。
“我深知,如果將此事洩露出去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月空盟會徹底失信於人,國主也會派人剿滅了月空盟,倒時,盟中所有人都會賜死,邪道士會愈發猖狂,寧雲國會毀了的。”
傅琛所言,並不帶半分誇張成分。寧雲國該任國主,的確是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噬錢如命,更是對金礦寶石偏愛三分,自他繼位起,便新立了條國規凡是於寧雲國境,掘到珍寶玉石者,需及時向上稟告,凡瞞報私吞者,誅九族,連坐制。
國主將百姓們挖掘出的珍寶大肆佔為己有,只留放三分之一的數量在市場流通,所以這也就是為何,黃金珠寶在寧雲國會如此值錢的緣故。
說到此處,傅琛忽站起身來,推開了窗子,外面那陣刺骨的冷風就像等候多時一般,一見開了縫隙,便狂湧進來,一時間凍得齊衛楠牙齒打顫。
他深邃的眼神往向了山下,儘管是一片漆黑,但他總能準確找到那個位置。
那是穗央城的街巷,是花如顏在的地方。
“於是,我便答應了保守秘密,不將此事洩露出去。之後,我離開了月空盟,不再替他們效力,本想帶著如顏離開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可她卻不願和我走。說來也是,和我在一起,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這也不怪她。”
“師父……花如顏她並不是……”
聽到這裡,齊衛楠忍不住打斷了傅琛的話,只差一點就將花如顏的事情道出,幸是這料峭寒風吹醒了她,及時住了口。
“不是什麼?阿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傅琛聽出了話中隱藏的問題,急忙向她發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