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氣……”程晉陽簡直無語,我一出院你們就要擺酒席,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因為二伯、三伯,以及另外兩名族人的犧牲,族內現在氣氛確實過於低落,擺個酒席提升一下士氣也好。
“算了,辦吧。”他同意下來。
“那我這邊去準備吧。”程月仙說道。
等堂姐走後,程晉陽便低聲問邢沅芷:
“怎麼回事?之前還全族縞素,現在突然又辦宴席?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是我的主意。”王婉柔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婉柔?”程晉陽有些驚訝,“你怎麼也來了?”
“我父親要見你。”王婉柔言簡意賅。
換做平時,程晉陽可能會調戲她說“岳父大人要提前見小婿幹嘛”,只是現在的他實在沒那個心情耍賤,嘆了口氣:
“打著宴會的名義把族人支開,讓我私底下接見他?不必這麼麻煩吧,直接讓我去找他不就好了?”
“父親不想被皇帝知道這件事。”王婉柔說。
程晉陽沉吟起來。
“好。”他最後說道,“不過我要求你也在現場。”
王婉柔毫不猶豫地道:
“那是當然。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和他交流。”
“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但大致可以猜到。”王婉柔說,“晉陽,你對你的母親知道多少?”
“我母親……”程晉陽說,“是帝國科學院的一名院士?”
“沒錯。”王婉柔說,“但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很少有人知曉。”
“另一個身份?”
“最開始的神都程氏,錯誤地估計了五姓家的態度,以為他們是在忌憚謝孤雁的皇室背景,所以才竭力阻止你父母的婚姻。”王婉柔冷冷說道,“但其實並不是那樣……具體我也不好說,等確認後我再告訴你。”
“難道她是皇帝的妹妹?”見王大小姐不肯明說,程晉陽試探性地瞎猜。
“為什麼這麼說?”王婉柔詫異起來。
“歆南姐曾經和我說過,我母親以前是她的老師。”程晉陽思索說道,“如果我母親只是一名普通的科學院院士,怎麼會成為公主的老師的?但是假如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比如歆南姐的姑姑,那不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