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為了保命,連忙肋肩諂笑、點頭哈腰道:“是,娘娘,老奴明白!只要您吩咐老奴的事,老奴定竭盡所能去做!”
孫憐歌聽罷,揚起嘴角,俯身貼上嬤嬤耳畔,絳唇一開一合朝她說了句私語。
嬤嬤一聽,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發出了聲。
而孫憐歌仍是笑著,笑的極為令人不安,她伸出食指放在唇瓣上。
“噓!三娘,你是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娘娘……”
嬤嬤戰戰慄慄地允答著,剛站起身打算離去時,又被孫憐歌給叫住:“三娘,這有個包銀子,賜你了。”
她諂笑接過孫憐歌扔來的那包銀子,開啟看了看,只見這沉甸甸的袋子中全是銀閃閃的元寶,其中還雜著幾塊碎金子。
“謝娘娘!謝娘娘賞賜!”這包銀兩使她暫時將那份惶恐不安吞下了肚子,眼中皆倒映出元寶閃耀奪目的光澤。
可這屋中嬌人猝而桀然一笑,終於將眼眸抬起正視嬤嬤。
“不用謝本宮,這不是本宮的銀兩,乃是本宮侄兒的那名喚尋威的隨從的銀兩,不過那小廝早被下令亂棍打死了,銀兩留著,也是浪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就交予你咯,三娘,好好辦事,別讓我們失望啊。”
話罷,頓時嬤嬤嚇的將錢袋扔到了地上,又怕被責罰,急忙低頭拾了起來,可手分明在顫抖的不行。
她不敢再多停留下去,連忙辭過孫憐歌,幾步路走出了這寒氣逼人的院子;她也不敢再握著這包錢袋,就算她再怎麼見錢眼開、噬錢如命,這死人錢,是萬般不敢拿的,才出了孫府,就把這筆錢扔了,頭也不回地朝孫憐歌交代她的地方走去。
孫府這邊被陣陣寒氣籠罩,可魏府那邊,卻是笙歌鼎沸、鼓樂齊鳴的一派歡喜場面。
就連一向垮著個臉的魏慎,也舒開了眉眼,給了眾人一個有些僵硬、不自在的笑。
魏府的宴席不同於別家,用的是碟子端酒,吃的是大魚大肉,就連助興的方式都奇特一些,沒有文人墨客那一套飲酒賦詩,只有舞刀弄槍耍花劍。
門廳賓客皆猜拳行令,觴酌痛飲,喝醉倒一片。
江辭也沒好到哪兒去,他作為新姑爺,自是被眾人尋樂子,喝得酒氣染身,面色緋紅,幸是最後以“不勝桮杓”為藉口,得以開溜。
他搖搖晃晃地晃盪到了魏府後院,本是想找廁屋來著,一不小心,跑遠了,可這時,頭頂屋簷上忽傳來甜糯的女聲。
“江辭,你怎麼知道魏未在這啊?來……我們一起……抓月亮!”她兩頰紅暈,眼神迷離,說話更是含含糊糊,說著就從屋簷琉璃瓦上站了起來,起身就要朝天際央夠那輪盈月。
瞬時,江辭的酒勁都被這丫頭給嚇醒了,怪不得方才一直沒見她人影,本以為是竄到哪兒玩去了,原來是跑這來了。
可,她是從哪兒摸來的酒呀!哪有七歲小孩子喝酒的!
“魏未!危險!快給我從上面下來!”
魏未不解,打了個酒嗝,左搖右晃地對著庭院中人說:“噢,魏未知道了,因為江辭笨笨,飛不上來,所以想要魏未下去接你上來,對不對?”
肉臉包自顧自地說著,壓根不等江辭反駁,一個躍身縱下,環過江辭的腰,就將他帶回了屋簷上。
等等……確定這不是女主拿了男主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