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雪狼,但這傢伙咋地長那麼粗壯!這是吃了多少人才長得個子啊……”本還跨出步子到金屏障邊緣的兩人,見了這威猛的頭狼,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你們說,它吃人的時候,吐骨頭嗎……”不光是生一和青袍畏懼,就連見過不少飛禽走獸的齊衛楠都怕的腿打晃。
但這匹頭狼,並沒有像預料中的直接朝他們撲來,而是走到被齊衛楠一腳踹飛好遠的那匹小狼身前,彎下身子,舔舐了它被踹到的痛處。
小狼見狀,也微微抬起腦袋,回應著頭狼,就似被欺負的孩子般,低聲哀嚎著。
“得,小爺現在看明白了……”齊衛楠兩眼不眨地看著前方,但身子已是極為顫抖,“小爺剛踹了它兒子……”
“不用你說,我們也看得出來啊!”他二人回應說,緊接著又連忙補充道,“它們現在絕對恨不得把咱們撕成幾塊,所以咱決不能硬碰硬,得智取!對了,狼怕火,你先點燃幾張天火符扔出去,我再和生一衝出去殺它們個措手不及!”
對於這個法子,齊衛楠只是連連搖頭“我又不是沒想過,但是吧,你不懂我這個系魂鈴幻成的金屏障的功能,它能讓外邊的傢伙衝不進來,同時也讓我們出不去,包括任何施展的法術也不能喚出去,若是想施展咒法,只能先把系魂鈴收起來,同時,金屏障也就破了!”
“那你就直說,這就相當於個烏龜殼,我們就是烏龜,要向破解危難,只能勇敢的探出殼子唄。”
齊衛楠泛起絲苦笑“嗯,的確是那麼個理。”
“那那那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躲在烏龜殼裡比較妥善!啊——”
青袍還沒說完,就被突撞上來的那匹頭狼嚇得夠嗆,倘若不是有金屏障護著,想必早被它那張血盆大口吞下肚了。
但卻在咬撞幾番後,那匹狼似乎意識到只憑借爪牙是破不開它的,便換了個法子,將目光轉移到齊衛楠他們身後的這棵枯樹下。
它雖是已萎了葉,但身形高大、粗壯,用它來擊碎金屏障也不是沒有可能。
頭狼“嗷嗚”一聲,將另外幾匹狼喚到跟前,朝枯樹的樹根處奔去,二話不說,直接用鋒利的爪和獠牙咬著樹根。
齊衛楠他們見狀,本以為是這群鐵憨憨在磨牙齒,壓根沒料到它們的目的是將樹咬斷,用沉重的枝幹來壓破金屏障。
到後來,樹根一點點脫離時,青袍才反應過來它們的目的“糟了!這群畜生是想把枯樹咬斷來砸破屏障!齊衛楠,你這金屏障靠不靠譜啊?”
對於這個問題,齊衛楠也不能打包票的說一定靠譜,雖說前幾次金屏障都沒被活死人們破開,但它是否能承受住頭頂這棵百分百能砸死人的大樹,這就不為所知了。
沒等齊衛楠再多去想,現實就直接給了她答案。
只見頭頂這個粗壯的枯樹,真被這群狼給咬斷了,如擎天神棍般傾斜而下,直砸到金屏障頂端,巨大的動靜都令他們幾人站不穩腳跟,踉蹌倒地。
“完蛋了,完蛋了!金屏障頂處裂開了!”齊衛楠看向頂出裂的越來越大的口子,慌張到面無血色。
金屏障若是真破碎了,就算沒被外面虎視眈眈的雪狼咬死,也會被這樹活活砸死!
“齊衛楠!你不是說你的系魂鈴喚出的金屏障是刀槍不入、堅硬至極的嗎!怎麼,怎麼這樣就裂開了!”
“哎呀,這是我從我那混蛋師父手裡買來的,當時他的確和我說,這是堅不可摧的,哪知道,一棵大樹砸下來就不行了!”齊衛楠邊看著越裂越大的口子,邊轉頭回青袍話。
而那群雪狼見目標達成,便縱身一躍,跳到金屏障頂端來,又咬又蹦,更加加快了屏障的破裂。
“慘了,小爺我一世英名,不會真就這樣死了吧?”
齊衛楠徹底沒了辦法,昂起頭看著進攻猛烈的雪狼們,都開始在心裡默默回想她這短暫的十七年光陰了。
可就在屏障即將破裂之際,一道快如閃電的離弦之箭“咻”地一聲擦過耳畔,直中其中一匹狼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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