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氣得要還口時,突有一個聲音似雷般炸開“夠了!都閉嘴!我……我胸口在七日前確實是捱了一劍。”
瞬間,沸騰的場面降至冰點,凝固而住,這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過他很快又解釋道“那日醒來,我只覺胸口刺痛,本以為是犯了胸口痛的老毛病,但那陣痛感愈發強烈,在我仔細檢視後才發覺,竟是被刺傷了,且根據傷口形狀來看,屬為劍傷,但我也不知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眾人聽後,連連驚歎,底下唏噓一片。
但就算如此,於馳也不相信自幼相伴的摯友會與邪道並肩,他轉身呵住了那些唏噓聲,隨即扭過頭大聲說道。
“我想,應是有邪道偷溜進了盟內,趁著月色風高之時想刺殺風乘長老,所以……所以才會留有劍痕。”
這是一個立不住腳跟的理由,就連於馳都失了底氣。
月空盟的結界極為森嚴,齊衛楠不是沒見識過,她險些死在了石蓮陣上,若是說有邪道能夠溜進去,那可能性幾乎為零。
若說是盟內弟子而為,以風乘的道行,那些個弟子沒人能與他交手,更別提是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刺傷了他。
齊衛楠無奈地嘆了聲氣,事實已是很明顯,可眼前人卻都不願相信,正杵著下巴琢磨怎麼拿出更有力的說辭時,身後的木門忽被打了開來,從中走出一名男子。
“師父!您怎麼下床來了!您的傷勢……”聽到木門的聲響後,齊衛楠幾人便迅速回了頭,只見來者正是傅琛。
“為師的傷勢不打緊,無須過多擔心。”傅琛拒絕了齊衛楠的攙扶,踉蹌著步伐走到風乘身邊,緊盯著他的雙瞳。
“風乘,那夜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師父,這不明擺著的事嘛,您哪還需和他多費口舌。”
“阿楠,勿要多言。”
齊衛楠不解,明明那麼多證據都擺在眼前,為何傅琛還要再詢問一番,不過既然是師父下的命令,她也只得老老實實閉上她那張小嘴。
風乘向前邁了一步,貼到傅琛身前,冷沉著一張臉。
“傅琛,若我說不是我,那你會信嗎?”
“我很想不去相信,但為何你偏偏要把它留下?”傅琛抿住了雙唇,從懷中掏出一手繩。
那是用兩根紅線編制而成,雖是做得並不精美,但很牢固。
而風乘在見到那物之後,眼底忽閃過一絲詫異,剛伸出手想將手繩拿回時,卻被傅琛一把握緊於手心。
“風乘,這個手繩,是你的吧?自我認識你開始,你便一直將它佩戴於右手腕處,就連沐浴時,也不曾拿下,但它現在怎麼不見了?”他邊說,邊緊握住風乘的右手,將他的袖口擼起。
上面僅存佩戴的痕跡,但並無那根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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