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坐在自己的帳裡,左手拿著自己常用的寶弓,右手除錯著弓弦的鬆緊程度。
他上半身十分的僵硬,右腳踩在地上,腳尖不斷地抬起落下,顯得十分的焦慮。
吳用撩開簾子,用手敲了敲帳門旁的柱子。
花榮抬頭一看。
“原來是吳教授,有什麼事嗎?”
吳用揹著手,笑呵呵的走進來。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許久沒有和花榮兄弟談心了,這就過來聯絡聯絡感情。”
花榮道:“吳教授請坐,我先去給你倒碗水。”
“不忙不忙!”吳用連忙阻止了他:“此處畢竟人多眼雜,也許隔牆有耳。
咱們出營去,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再說話也不遲。”
花榮大概也猜到了吳用想說什麼,於是便沒有拒絕。
兩人騎上馬來到營門。
門口值守的軍官倒是認得花榮。
“花將軍,這都這麼晚了,還出去幹什麼?”
花榮隨口說道:“營中待的憋悶,出去轉轉,順便打兩隻兔子解解饞。
等會我回來的時候,要是有富裕的,就送你一隻。”
“那敢情好!”軍官開心的笑道:“來人,快給花將軍開門。”
花榮和吳用出了營門,離開營地五六里遠,找了個林子停下,將馬拴在樹上。
這才到樹下交談。
吳用道:“花榮兄弟這裡沒有旁人,我就不跟你玩這些彎彎繞了。
你是公明哥哥最信任的心腹,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是最支援他的人才對,今日為何要跟他唱反調呢?”
花榮為難的說道:“我並非是要和大哥作對。
與齊軍交戰,一來背信棄義,二來勝算極低。
大哥借下這個任務,實在是有些過於衝動了。”
吳用搖了搖頭:“花榮兄弟,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這世間任何回報高的事情都會伴隨著風險,反之亦然。
你只看到了我們可能要面對的風險,卻沒有看到事成之後我們會得到什麼。
我問你,現在的齊軍那是什麼人?”
花榮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吳用問的事哪些方面。
吳用也沒有賣關子。
“齊軍那是大宋朝廷的心腹大患,從陸陽到梁山落草開始,朝廷對梁山經歷過大小數次征討,全部大敗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