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應天府,能被楊劍稱為蔡使相的還有誰呢?
當然是制置使蔡攸了。
那都頭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他微微側了一下腦袋,心道好險。
還好他方才沒有出言跟蔡攸爭,要不然明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只是捧日營麾下的一個小軍官。
平日裡沒有進入帥帳和制置使行轅的資格。
只在出征的時候,遠遠的看過蔡攸一眼。
連臉都沒看清。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文官就是蔡攸。
這都頭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脊樑後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
楊劍見蔡攸,連忙行禮:“末將楊劍,見過使相。使相來軍營點視,為何不通知一下我等,我等也好有所準備,出門相迎。”
蔡攸道:“我微服前來,就是為了看看軍營裡的真實情況,你們準備好了,我還看什麼。”
“呵呵呵。”楊劍尷尬的笑了笑:“不知使相今日前來視察有何發現,又有何指教,末將洗耳恭聽,一定抓緊改正。”
蔡攸道:“那道也沒什麼,我大宋的兵馬,自然是軍容嚴整,戰力無比。只是我發現最近軍中士氣好像不怎麼高漲。
楊都監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士氣為何低落,楊劍心知肚明,前幾日陣前鬥將,兩平兩負,還有一個被對方陣斬。
次日炮戰,又被梁山打的灰頭土臉。
最近幾天一直在挨炮轟,當縮頭烏龜。
軍士們士氣能高就出了鬼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摸清楚蔡攸的秉性,這種直來直去的話,不會說出口。
“末將以為,應當是天氣所致,此事正值秋季,人容易犯困。”
蔡攸眉頭一皺:“楊都監,這固然是原因之一。
但並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