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喧囂之中,楊銳反而悄然回到了家中。
看著電視機裡不斷露面的楊銳,景語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問:“這就得獎了?”
“這就得獎了。”楊銳呵呵的笑兩聲,伸手摟住景語蘭的肩膀,嬉皮笑臉道:“怎麼樣,和諾貝爾獎獲得者抱一抱?”
景語蘭被他說的臉一紅,道:“不要說。”
“說一下有什麼關係呀。”楊銳樂了。
“不要你說。”景語蘭自己說著說著,輕輕的投入楊銳懷中,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問:“你不用去實驗室嗎?”
“今天不去了。”
“會有很多人慶祝吧。”
“讓他們慶祝吧。”楊銳聳聳肩。
景語蘭有些醒悟過來,諾獎已出,楊銳自然是出盡風頭,卻是沒有必要再踏浪而去了。
“我們慶祝我們自己的。”楊銳說話間彎下腰,將景語蘭整個抱起來了。
景語蘭輕叫了一聲,抱住楊銳的脖子。
翌日。
楊銳睡了一個飽飽的懶覺,又吃了頓飽飽的早餐,才出門將自己的腳踏車好好的擦了一遍。
景語蘭有些擔心的問:“要不要讓學校裡派輛車來,或者換身西裝?”
“我是農民的兒子嘛,電視臺都說了,我弄一身西裝,坐轎車像什麼樣子。”楊銳半真半假的說。
景語蘭被他說的笑了起來,一邊給他整理衣服,一邊道:“你家裡人的檔案,說不定都被人給翻遍了,還說農民的兒子,人家能信嗎?”
“能翻檔案的也不是一般人了,再說了,農民的兒子不是我說的,是央視說的。恩,我自己是不能說了,謹言慎行。”楊銳用手在嘴上虛劃了一道,表示封口,等跨上腳踏車,騎走一截,還遠遠的擺手道別。
景老師嘴角不禁溢位一絲微笑。
楊銳蹬著腳踏車,慢悠悠的往北大去。
他騎的不快,快到北大的時候,還特意注意大路兩邊殘存的標語,左一塊右一條的紅色條幅,似乎還透著昨日的興奮。
“我的楊教授啊,你怎麼才來。”劉院長得到通知,飛快的跑出辦公室,直接在馬路上截住楊銳,見面先是埋怨了一句,又笑道:“再恭喜你一句,恭喜你獲得諾貝爾生理與醫學獎。”
“謝謝劉院長。”楊銳的手被劉院長握的緊緊地,想自己抽都抽不出來。
劉院長使勁的晃了幾下,再問:“你怎麼就沒早點來,今天到場的媒體可多了。”
“我來的早又能幹什麼呀。”楊銳啞然失笑,又問:“有多少家媒體來?”
“多,多的很。”劉院長搖搖頭,又是同情又是佩服的看楊銳兩眼,道:“媒體都憋著勁呢,你得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