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往裡走近,忽然聽左側一處花枝牆上,一人哎呦哎呦的從那二人高的白牆之上摔了下來。
倒把鳳白熾驚了一下,這團淺色衣團在地上扭了扭突然伸出兩臂一下子翻過身來,正好立在三人面前。
是一個面容明媚的貴女。
穿著一襲明顯是特意裝扮過的藍色衣袍。腰間掛著摺扇,如今隨著她起身正晃晃悠悠的在衣襬間動作。
劉襲瞧見了這女子面容吃驚喊道:“玉成!你不是有兄弟在家嗎?幹什麼也做這爬牆的勾當,還有誰都叫她們下來吧,這沒外人。”
那玉成看到江日雪後突然很快的把凌亂的衣袍,整了整。不過再整,這裡也沒有一塊銅鏡來讓她仔細照一照。
衣領還是歪斜的。
劉襲上前替她理了理,道:“行了行了,不用拘禮,這是鳳,幾日前的小聚上你應該是見過的。”
秦玉成卻靦腆的答道:“王女自是見過,只是這位公子,卻是陌生的緊,不知是哪位府上的?”
秦玉成莫名羞澀,倒讓鳳白熾劉襲摸不著頭腦。
劉襲直直道:“這不就是那日宴上我拉——咳咳,我帶過來的那位嗎?你怎的記性這樣差!”
那秦玉成倒是吃了一驚脫口道:“什麼?竟然是這位……”
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
秦玉成突感頭上一痛,見劉襲不知道用手在自己髮束上鼓搗什麼。
含著怨氣道:“劉螃蟹,就算我忘記了,也用不著拽我的頭髮吧!這可是我早起一個時辰拜託我大哥幫我弄的。”
劉襲隨便折了個花枝就往秦玉成頭上插,當然不會那麼仔細。
她手下沒有輕重把秦玉成插的嗷嗷直叫,倒引來了花叢裡面公子們的探看。
鳳白熾提醒道:“玉成她這是在幫你偽裝成和我們一路的,你別冤枉人。你自己看看我們是不是都插花了。”
秦玉成一看,果然三人皆是頭上各插著一朵梅花,三人立在一處卻成三幅樣貌。
玉人簪花,君子挾梅,螃蟹頂花。
劉襲見她不再抱怨,觀摩了一下秦玉成帶花的樣貌點點頭,道:“你瞧玉成,我將白梅戴與你頭上,正好襯得你藍袍飄飄。我可花了門心思。”
那秦玉成本來長的溫潤沉靜,只是她家裡就她一個女兒,其他側室所出全是男子。
哥哥弟弟倒多,一家人非常寵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