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打我又怎麼樣?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後來他們把我扒光了,吊在外面。你剛剛說要把我吊起來吊著打,我就想起他們曾經是怎麼對我的。”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她現在一想到那些,就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這段日子真的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她在被吊上去的時候甚至想著一死了之。可是等她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你...”胡姬想要開口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許,和自己的好姐妹相比她的處境要幸運的多了。
“你且聽我說完。”朵瑪麗娜給自己的好姐妹擦去了眼淚以後,還略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有時候好朋友之間就是心意相通的,朵瑪麗娜拍了拍自己的手,胡姬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說什麼安慰的話去安慰她了。
“再往後幾天,我就遇到了我們的恩人。我還記得她那天來的時候,外面下著大雨。我被他們吊到一棵樹上,我就想著是不是該自殺了。我那個念頭剛剛起的時候,恩人就出現了。她把我從樹上放得下來,還給我療傷。”那時候的恩人真的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跟現在她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人。
胡姬仔細都想了一下,她拯救自己時候的模樣,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天神,分明就是街上沒什麼事可以做的二溜子。
“可是我看她救我的時候,好像不太像你說的那樣厲害。她趴在牆頭上,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大有一種我不答應他,她就是不罷休的感覺。”其實不是她說的那樣,她態度可惡劣了。她那時候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就是屬於如果自己這一秒不答應她,她下一秒就可以跑走的那種。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救了她們兩個姐妹。如果她沒有把自己和朵瑪麗娜就出來,說不定她們過些日子就要在土裡面埋著了。
“那是因為我們的恩公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太忙了,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管我們。你知道嗎?恩公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我看她一直都是在來回奔波著。”朵瑪麗娜知道神仙不需要睡覺,但是她也知道神仙也同樣需要休息,恩公這樣來回奔波,遲早會累倒。
可是話說回來,她也得感謝恩公的奔波,如果恩公沒有來回奔波,就不可能偶然發現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救下,更別提救下胡姬了。
恩公和自己說過,她去邊地是要尋找她的朋友,自己問過她,她的朋友究竟在哪裡?可是恩公她也不清楚。想來,她到了邊地以後還要再辛苦一段日子。
“是啊,可是我們的恩公為什麼一直奔波。天上就她一個神仙嗎?感覺她真的好忙的樣子。”也可能是她自己多管閒事,所以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可是胡姬想到這個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從湘的多管閒事,所以才會把她救下來。
如果從湘不多管閒事,那她今天還在禮部尚書的家裡蹉跎著。哪裡有可能和她的好姐妹坐下來一起聊天。
“恩公剛剛給我們傳信的時候還是一炷香之前的事情,她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在半路上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說她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在路上阻了她的進度?”不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朵瑪麗娜也沒有必要一直想著那些不好的事兒。
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恩公為什麼還沒有來?如果恩公在半路上出了事情,那她和自己的胡姬姐妹該怎麼辦?難不成走回邊地。
她在這邊正想著,沒想到一道金光出現在了門外。
“是恩公來了!”胡姬知道這道金光,因為恩公把自己帶走的時候,她們房間出現的就是這樣子的金光。
這道金光看起來很刺眼,只是處在金光中的人們會覺得非常的柔和並且溫暖。
“你怎麼知道是恩公?萬一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我們可不敢隨便出去。”從湘那天救她的時候是帶著她飛簷走壁跑掉的,所以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道光,更別提其的七七八八的東西了。
而且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於那種未知的東西,她雖然好奇但還是有一些些懼怕的。
“哎呀,我都跟你說過了,恩公救我的時候出現的就是這道金光,所以這道金光就是我們的恩公。你可不要再磨磨唧唧了,你剛才還說心疼恩公,現在你又把恩公關在門外。”朵瑪麗娜心裡這麼想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也沒必要這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雖然受到過傷害,但是還是要拿出一些勇氣出來,絕對不可以這樣畏首畏尾。
“我只是在想外面萬一是危險,我們可怎麼辦?我知道,一直到今天,妓院的那些人還在找我。我也知道禮部尚書肯定不會這樣,就把你放掉。”如果外面是她剛才提到過的那類人,那她們的人生還會有什麼盼頭。與其苟延殘喘的活著,不能給自己一刀來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