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曦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己這個除了一身膽子沒什麼靠譜的爹,不覺頭都有些大了,氣的只來回徘徊。
劉尼自覺這次犯了大錯不由得上前抓住劉婧曦的衣服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站著,“女兒啊,爹不懂裡面的彎彎繞,你就解釋給爹聽。我保證以後再不犯這樣的錯誤就是了!”
“爹!你先坐下!”劉婧曦拉著劉尼坐在自己身邊,嘆了口氣道:“爹,你知道乙凌臉頰紅腫卻不知其中原因為何,怎能就這般草率的為人出頭呢?”
“女兒,你知道乙凌的傷從何而來?”
劉婧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乙凌自己會不知道嗎?自幼我和乙凌一起長大,她那般驕縱跋扈的嬌小姐個性誰人不知。況且此次她是在西昭陽殿裡被處罰的,沮渠夏娜饒是再大膽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宮裡處罰風頭正盛的乙凌,想來她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招此禍患。”
“不該說的話?沮渠夏娜是威武公主之後,此番河西沮渠部眾整編沮渠夏娜又居功至偉,乙凌該不會去招惹她才是。”
劉婧曦看看劉尼,這一點兒連粗枝大葉的劉尼都能看明白,精明如乙肆會不知道?只是乙凌自小驕縱慣了,怕是沒有把先前一直不受寵的沮渠夏娜放在眼裡。
“女兒,此番奏摺已經遞上去了,若是乙凌本該受罰,你說為父該怎麼辦?”劉尼細想一下頓覺不安,似乎是著了乙肆的道兒,不由得心裡有些發毛。
“先行等著吧!王爺今日進宮拜見皇上,若是有什麼風聲他應該會知道。”劉婧曦凝眸沉思著。這才嫁進王府幾日就出了這等事,真是……
“王妃,王爺下朝回來了!”
這個時候丫鬟來報,劉婧曦站起身來,看看自個兒的爹,緩聲道:“爹,你先休息著。女兒去問上一問。稍安勿躁。”
劉尼見自己的女兒頗有為難之色,一下子愧疚起來,自己的女兒再好終究是皇家的兒媳。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她希望她出錯有差池,好把她拉下來。自己非但沒能幫到女兒,還給她添亂,著實愧為人父。
“王爺。回來了,累了吧!喝些茶!”劉婧曦接過拓跋新城脫下的外套交給一旁的丫鬟。親手倒了茶送到拓跋新城手上。
拓跋新城看看劉婧曦笑笑,“這些事叫下人們去做就好了!你只管歇著便是。”
這幾日的相處,拓跋新城對劉婧曦還是比較滿意的,樣貌姣好脾性柔順。不做作也沒有嬌小姐的怪脾氣,想想自己的親姐姐高陽,對劉婧曦真是打心底裡喜歡。
劉婧曦淺淺一笑。垂首羞赧道:“是妾身做的不好,叫王爺嫌棄了!”
拓跋新城伸手握住劉婧曦素白的小手兒。柔聲道:“這是哪裡的話,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捨得你勞累!且這幾日單是晚上就夠你累得了,本王可不想白日你再累著。”
劉婧曦自是知道拓跋新城指的是什麼,不覺一下子羞紅了臉,點點頭道:“是!妾身聽王爺的就是了!”
拓跋新城看著劉婧曦滿臉羞紅的模樣,不覺一下子心動不已將她摟在懷中,“婧曦,本王是個粗人不知道該如何待自己心愛的女人,但是皇兄說愛一個女人就要一心一意對她好。本王願意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你,做你最堅強的臂膀。”
劉婧曦心下溫暖無比,自從孃親走後雖然爹爹也很是疼愛,但終究她要獨當一面,許多女兒家的心事她都只能自己說給自己聽,一直希望有個人可以真正的和她站在一處給她保護。原本以為嫁入皇家就更沒有情愫可言了,不想拓跋新城這般真心待她,不由得心生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維護這個男人的想法,從此兩人便如同一命同生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