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朕是不是做錯了?”拓跋浚看著已經空蕩的殿門口,臉色輕緩了下來。
張佑輕輕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書案之上的奏摺,勸慰道:“陛下,您這是何苦呢?皇后娘娘和四王爺是什麼樣的,您自個兒心裡明鏡似的,您看看這……何況四王爺的身子又……皇后娘娘那裡該怎麼說呢?”
靜張佑這麼一提醒,拓跋浚心中一震猛然抬眼看著張佑,繼而沉聲道:“交代下去,洛侯之事不得在皇后面前提起隻字片語。”
張佑躬身點頭,“是!奴才這便交代下去!”
之後的河西狩獵都是五王爺拓跋楨陪著,一開始馮落璃以為是拓跋洛侯身子不太好,派青萼前去問了幾句也就沒說什麼。而後拓跋洛侯的驟然離去,馮落璃覺得有些蹊蹺叫青萼去打探了一番,底下人卻是支支吾吾躲躲閃閃什麼都沒有打探道。
“皇嫂!今日天氣晴好,最是紅梨豐收之時,臣弟才去梨園摘了一些新鮮果子跟您送了來,嚐嚐鮮!”拓跋楨著人將一籃子上好的紅梨送進馮落璃這裡。
馮落璃笑笑,“有勞五弟了!這幾日要陪著皇上狩獵,還想著本宮也沒個人替著真是操勞了!”
拓跋楨搖搖頭,“有勞皇嫂擔心了!能陪伴皇兄皇嫂是臣弟的福氣,原是四哥想要伴駕而不得,臣弟已然是榮幸之至了。”
“說起洛侯,這些日子怎麼沒見到他了,身子可好些了?”
拓跋楨神色染上一絲悲切,嘆了口氣道:“四哥已然返回肆州去了!”說著看看馮落璃,“皇嫂有所不知。皇兄身陷猛虎之危那日,四哥就一直身上不大好。早些時候,四哥前去靜臨禪師那裡求醫問藥,靜臨禪師亦是束手無策之說叫四哥不必過於執念,要學會放下。原本以為四哥是一個詩歌風流、不拘世俗的妙人兒,不想也有執念之處。這不,那日不久四哥便暈厥了。皇兄派太醫醫治。太醫建議返回肆州休養,河西氣候溼寒不利於四哥的身子。臣弟也是沒來得及和四哥道別,便得知其返回肆州去了。”
馮落璃點點頭。“原是如此!”
拓跋楨點點頭,站起身來拱手辭別,“皇嫂,待會兒。臣弟還要陪皇兄前去獵場賽馬,這就不打擾皇嫂休息了!臣弟告退!“
馮落璃點點頭。“去吧!”
又是一次不告而別,下次再見可還有期?
而後連著幾日拓跋浚都是很晚才回寢宮,有幾日整宿都在書房商議政事。馮落璃命青萼前去送了一些吃的,張佑也幾次前來傳話說是要馮落璃好生歇息。也可以讓侍衛陪著出去走走。
“娘娘,殿外有一個侍衛求見!”
馮落璃看看青萼,“侍衛?什麼人?”
“他說他叫牛益得!”
馮落璃想起來了。便點了點頭,“叫他進來吧!”
牛益得一身便服進殿而後拱手行武將拜見之禮。“卑職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說著面色帶笑的看看身著灰色長衫的牛益得,身著便服應該不是公事,這個耿介的如同一同牛的傢伙,不知道會有什麼事,“今日前來找本宮可是為了別處當值之事?”
牛益得搖搖頭,“娘娘,今日卑職前來是受人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