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逃不過的。
沈睿意識到了這點,忽然臉捎發白地想要問一句什麼,卻被許佑德搶了先,繼續地說道:“再說回了二老爺,連四老爺都曉得鳳安錢莊再找‘三把刀’的事兒,二老爺能不曉得?哼,也就是在我面前,東窗事發了這才裝裝樣子。”
“不會吧,”沈睿皺眉,“這到底是家國大事呢。”
“沈大姑娘乾脆跑去街上,逮個人張口問問,“許佑德朝她說道,“去問問,家國和小家,他們先念著誰?”
沈睿輕聲道:“有國才有家呀。”
“人啊,說到底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得了和平就忘了本,太平盛世時候,早忘了家國是什麼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姑娘,笑道:“也就你們一家子堅守忠義。”
沈睿的能言善變在許佑德面前向來是無用的,他最愛乾的就是拿事實說話,偏偏沈睿是個堅定的理想主義信念的踐行者,常常被現實打臉。
她想了想,也嘆息了:“罷了,到底是你家的事兒呢,你看著辦吧。”
“想通便好了。”
他兩同時地忘了最初商議的那件事。
這時候有小廝進門來稟,說是家主舊友來了。
許佑德老老實實琢磨了一下:“舊友?我記得我的舊友目前為止都沒什麼好狀態。”
那可不,死的死傷的傷,被綁架的綁架,下死牢的下牢。
沈睿腳下一挫。
到底把人家給請進來了,迎門來看,果然是舊友,而且是四肢健全身體安康的舊友——謝瓊,順便還把沈鏡給帶進府裡來了。
沈睿大吃一驚,自家哥哥形容看著不怎麼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她連忙迎上去攙扶著問道:“二哥這是怎麼了?”
“沒攔住。”
沈睿神情一凜,“二哥這是交過手了?如何?”
沈鏡摸了摸臉上的青痕,痛得發出了嘶得一聲,“就算是佔著他們慌亂竄逃,吃了軟骨散的檔口,我也不是對手。”
“唉。”謝瓊在一旁長嘆一聲。
沈鏡沒心思和他吱歪,又說道:“不過我瞧見大哥了。”
聽到沈鈳安好的訊息,沈睿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她長嘆道:“只要大哥沒事便好了。”
“唉~”謝瓊在旁又是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