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寰昏迷中也不安生,整個人難受得一下喊大爺爺一下又是鬼叔叔胡姐姐的,當然最多的就是相公了。相公就相公,偏生在字首個美人二字。
牧折生臭著臉,揉著下巴的淤青。
別提了,被不老實的某人一頭撞得。
擱平時哪兒有人近得了除妖師大人的身,可放在車廂裡,兩個人安安靜靜坐著不嫌小,其中一人一會兒胳膊一會兒腿的那就沒地閃躲。
牧折生磨牙,恨不得讓她直接睡地上得了。
不言不語在外面忍著笑,將馬車趕得飛快。
而靈寰自是沒這些記憶,她的記憶停留在把葫蘆給出去就沒了,整個人心心念念得哦,醒過來都是大叫著:“我的葫蘆!”驟然起身,差點把正在診脈碾鬍子的老大夫嚇得一手揪掉鬍子一魂出竅二魄昇天。
當下藥方子都不開,一邊說退燒了補補就行,一邊顫巍巍的跑了。
不言送大夫出屋,不語倒了杯熱水說:“能醒過來太好了,靈寰小姐這一暈,可把我家公子急壞了。”
靈寰本是口乾舌燥,這下水也不想喝,猶如吃了靈丹妙藥似的通透。“相公怎麼了?著急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相公還是心疼我的!”
她差點一頭栽下床,忙不迭說:“快說說相公有多著急?有沒有哭?有沒有說靈寰你別死......還有還有,有沒有親親抱抱我?”
多虧以前胡十三帶的話本子提供靈寰現在無盡想象力,不語為難不好作答,豈料她看見自己衣服不一樣的時候一聲大叫!
不語立即回神,忙解釋說:“靈寰小姐的衣裳都被晨露打溼了,是公子......”
“是相公換的對不對?”靈寰眼睛那個亮得,使勁按壓內裡小心思故作羞怯道:“哎呀,相公怎麼如此著急......”
“我急什麼了?”牧折生斜斜依靠在門邊挑眉望向不語,“我才外出這一會兒,你同醜丫頭說什麼了?”
不語......
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公子你聽我解釋!
不語拼死解釋她的衣服是客棧老闆娘幫忙換的,然後在靈寰失望的眼神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