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後還是沒看成,靈寰也是困到極致,一晚上擔驚受怕還哭了一早上,早就疲憊不堪,抱著小枕頭不多時便沉沉入眠。
牧折生合上門面色沉沉。“調虎離山。”
“靈寰小姐有值得他們大費周章的地方嗎?”不言也是直說了,“公子,說實話,她除了那雙眼睛真沒什麼用。”
“你們跟了我不少時間,有在第二個人身上見過一雙能勘破一切虛幻假象的眼睛嗎?”牧折生目光深邃幽遠:“問題出在靈山上。”
不語失血過多依靠在床上,掙扎起氣息不穩說:“公子指的怕是那位山神了。”
“靈山在人間,但高於人間,尋常人絕對無法踏足其間。凡人無法踏入的地方怎會有棄嬰?”牧折生微微負手,僅僅一個背影就有濃重壓迫感。
“不許下山又許修習術法,並不是對她好的證明,更加像是禁足。”
而這些談話靈寰壓根不知道,她是被人唱歌的聲音喚醒的。
靈寰模模糊糊醒來,順著那陣天籟之音尋摸過去,卻見聲音竟然是從一個發光的罐子裡傳出來的。
那聲音,儼然與初次她入錦屏樓聽見的能使人忘憂之音一模一樣!
有人含笑道:“鮫人之歌使人忘憂,卻還不知有能使人忘餓的本領。”
他於廊中走來,左手垂於身側,右手背於身後,衣袖垂落,修長身影透出凜然生威的華貴。
靈寰直勾勾瞧著,未說話。
那人勾唇一笑,“傻。”
“不是,”她指過木製臺階說:“你不是最喜潔淨的麼,怎外袍如此大,掃一地灰塵。”
“......”
牧折生選擇不說話,役鬼將整座還冒著熱氣佳餚抬上前,驚得靈寰一個後仰。
靈寰不敢上前,“你受了傷,怎麼怪怪的?”
“怎麼?”
她咽咽口水說:“你以前從來不管我餓不餓,只會覺得我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