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見極遠極遠的一個地方,天色魚白。
一戶殷實人家正在用早點,胖乎乎的小女孩一頭扎進婦人懷裡,奶聲奶氣說:“孃親孃親,我做夢夢見好多好多好吃的了!”
她說著話,手大大比劃了下那吃食到底有多少。
婦人捏捏她鼻尖寵溺道:“瞧你嘴饞得,做夢都是吃的,小饞貓。”
女娃自是不肯小饞貓落頭上,哼哼唧唧不答應,可年紀太小形容不出究竟吃了些什麼。
“走,孃親帶你買好吃的去,免得你爹爹回來說我餓得你做夢都是吃,”婦人一把抱起女娃,卻因十足的分量沒走兩步就放了下,“哎呦,妞妞都長大了,孃親抱不動妞妞了,來,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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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寰頭疼欲裂坐起身,腦袋像是被人用錘子敲了個幾百遍似的,遊魂一般摸出房。
這是個挺小的庭院,院落四角擱置大水缸,裡頭養著睡蓮、錦鯉等物,既作觀賞之用,可也防止走水。
她渾渾噩噩的扶著門框,冷不丁被陽光猝不及防晃花眼,一時間都分不清在哪兒。
正門對著的正院是規規矩矩的兩進,可惜一出門那些掃灑之人見她如同見猛獸似得,還不等她開口問句話,便作鳥獸驚散。
靈寰還沒太清醒,她是頭疼嗓子也疼還噁心,難受得要命。
正好不語笑眯眯端著食盒跨過拱門。
她本想打聲招呼,幾欲開口都說不出話了,嗓子疼。
不語完美髮揮他的名字,一句話不說將食盒一碗黑漆漆藥汁端給她,
那味道,且不說喝,光聞就聞到是又酸又苦又辣,腦袋湊過去燻得眼淚差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