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表小姐剛給姑媽洗手作羹湯,分了些給表哥並好心安慰,這安慰來安慰去的,不小心被趕來解釋的殷連素瞧見了。
殷連素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一身血,孩子沒了。
表小姐認為是自個的錯,跪在外面聽裡面聲聲哀嚎,盆盆血水端出來。
秦太太認為不是侄女的錯,分明是殷連素太小心眼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連累她未出世的孫子。秦少爺一邊耳朵裡全是殷連素的痛苦聲,一邊是自家老孃的責怪,一聲大吼:我能怎麼辦,是你們逼我娶她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殷連素斷了氣。
秦太太大喜過望,意思意思辦了白事,一副薄棺材拉去下葬,祖墳都沒入。可自打那日其秦少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天天歇在殷連素的房裡,保留生前之物。
就連偷偷燒了遺物的下人,也被秦少爺一頓打罵。
再往後,三日浮游糊了模樣。
有個人憑空出現和秦少爺做了交易,秦少爺痛哭自己不是男人,無比後悔沒有好好對待妻子,只要能再見到她,付出生命都可以。
那個人說有顆後悔藥,服下三天內你能見到你最希望的事情,三日後就會取走神智。
秦少爺問都不問來人是誰就應了,說自己枉為人,有沒有神智無妨。
他坐了一夜,在雞鳴時分吞下了藥。而他的妻子殷連素剛巧推開房門,溫柔望著他笑。
“相公,你來看看我新作的畫兒如何。”
靈寰離開的時候正逢秦太太趕來,望著老爺一臉悲慼抱著兒子以為是出事了,頓時哭天喊地。
“我的兒啊,你怎麼能放得下我們倆老無依無靠,那個妖精有什麼好的你還想著她,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們啊!”
秦老爺一巴掌扇過去,“閉嘴!”
靈寰抬頭一看,日色漸晚。她一瘸一拐爬上車悶悶道:“相公,我這兒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