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原本還有幾分理智,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宛如人間潑婦似的坐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邊罵全無半分美感。
“你們把我相公還回來嗚嗚嗚......他是我的,他就是個大壞人......他還是我相公......”
四大判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得了,從蔣侯的態度就可見這姑娘不是一般人,他們看過成千上萬的凡人在面對生死的醜態,這姑娘也不算第一個。
且當看戲罷了。
沒人看得見秦廣王殿早早有人在此等候了。
酆都大帝屢屢鬍鬚道:“上神還不出去?”
牧折生看看手腕上那條和靈寰綁的結結實實的紅線,挑眉一笑,“不出去,難得看她哭這麼醜。”
酆都大帝說:“你們小年輕的情情愛愛我不懂,但那姑娘遇上你可真可憐。”
牧折生過了會兒輕輕頷首道:“疼狠了,才記得。”
“西澤,人間要亂。”
酆都大帝說完,探究看著牧折生,只見他平靜道:“我知。”
這出乎酆都大帝的預料,“你為何不......”
牧折生反道:“酆都大帝,不是我為何不,而是有人想要我不。”
“你都知道了?”
“兩根紅線,兩次相遇,足以證明。”
當年西澤在天河修煉,四方天帝誰人不知,也會勒令宮殿中人不要靠近天河。偏偏墨雨就能自由來往於天河,當初的西澤不知道,現在的牧折生難道不知道?
酆都大帝心中嘆氣,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牧折生忽然說:“瞧,她承認了。”
殿中靈寰邊哭邊說她喜不喜歡,不是因為眼睛,沒有眼睛也會遇上他,喜歡上他等等讓四大判官酸倒牙的話。
可他眉眼間是輕快,前所未有的輕快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