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走鬼王這條路,”牧折生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我沒老不死的那麼愛多管閒事,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年輕人從他身上獲得了什麼。”
女鬼愣愣吐出一個字,“悲。”
牧折生冷笑,“果然。”
靈寰疑惑:“果然什麼?”
女鬼想哭又哭不出來,表情竟然帶著扭曲,“他說沒了悲,心就只會恨,恨才會滋生勇氣。”
“我想阻止他的,我想阻止他的!”女鬼悲痛萬分哀嚎,字字泣血:“他看不見我,他聽不到我說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幫幫我,救救他好不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太遲了,他和妖心已經融為一體,分不開。”牧折生說:“不過我可以讓你報仇。”
女鬼萬般悲痛中冒出一點火光,“你、你不是玉牌的主人嗎?”
“啊,倒是,”牧折生恍然大悟,急的靈寰直拽他,“相公,那可是個大壞人,你不會想要救他吧!”
偏偏她力氣挺大,拽得牧折生簡直東倒西歪,“相公?嗯?我是怎麼教你的?”
靈寰乖覺撒手,默默嘀咕一句:“喚了這麼多天了,哼。”
而後獻出一個超大笑臉,甜甜說:“公子......”
其尾音婉轉打了好幾個彎,使人聽聞抖落一地寒顫。
不語好心把靈寰拉一旁低聲說:“玉牌的事公子也不想這樣,公子的師父曾......”
“那老不死可不是我師父,”牧折生如背後生了耳朵頭也不回的說,“你們的恩怨我不插手,只不過東西遺落在外太久是該收回罷了。”
不語將馬車趕來,車廂四角懸掛永不熄滅的宮燈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會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