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靈寰要離開的時候,丹青居然醒了。
丹青一眼就看見一個百草忙忙碌碌的背影,靈寰站在窗沿下沒有進去。
她聽到丹青在問百草的名字。
她也聽到百草粗糲著嗓子欣喜回答道:“我、我姓風,名細雨。”
“和風細雨不須歸,在下丹青,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嗯,我知。”
靈寰悄悄離開,她不明白百草一點也不去詢問丹青的眼睛為何好了,丹青明明昏迷都還喊著雀屏的名字,醒來卻隻字不提。
她更不明白牧折生為何那樣做,明明可以避免百草落得如此下場,明明只要舉手之勞。
她想聽解釋,那人卻不願意解釋。
靈寰徘徊在街上,初時不語還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跟著跟著也不知道去那兒了。
此時夜早就深了,再繁華的宛城也有入眠的時候。
白吳思不知道怎麼了,叫了幾聲也沒回應,靈寰一個人都不知道去哪兒。
她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冷不丁撞到一個人。
那是個書生模樣的人,斯斯文文,揹著書簍手提燈籠,一副連夜趕路的模樣。
燈籠被撞脫手,霎時燃燒起來。
靈寰一拍額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走神了,我我......我賠你一個燈籠吧。”
說完她就掏銀子,結果一摸才記起銀子在大晚上敲開醫館的門時候就用光了。
她摸摸後腦勺尷尬的笑,“你要去哪兒?我讓我相公去......相公,相公估計都不想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