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楊銳在正式場合就是說中文了。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很多人都是如此,譬如在法國留學過的領導,在面對法國人的時候,也不會說“笨豬”來打招呼。
而用本國語言最好的一點,是有翻譯來幫忙過濾語言,太有情緒性的語言,經過一層翻譯之後,就會變的理智和謹慎了。
即使有不充分的地方,也可以讓翻譯背鍋不是?
領導身邊帶一個翻譯,就像是帶了一道防火牆一樣。
但在瑞典,情況卻是有一些變化。
人家懂的語言多啊!
瑞典是傳統的多語言國家,瑞典語是本土語言不用說,人人都要會的。英語作為第二語言,也是讀過書的人都懂的。因為瑞典國小人少,國民受教育程度高,於是法語、義大利語或者西班牙語,也經常成為興趣愛好。
除此以外,芬蘭是從瑞典分裂出去的,芬蘭語依舊留在瑞典。丹麥語和挪威語,則是相似而不同的情況,它們與瑞典語是同一個語系,發音與寫法又不同,也算是不同的語言——其實從中國人的角度來看,粵語和閩南語不也是這樣。
在斯德哥爾摩這樣的城市裡,大量使用芬蘭語的居民,不免對周圍人產生影響。對瑞典人來說,有一個使用芬蘭語的外祖母,後外祖母,或者第三任外祖母,實屬平常,趁著外祖父離婚之前再學一門語言,也是很正常的行為嘛,想必全世界人皆是如此。
而在瑞典的媒體界,語言的繁盛程度就更強了。
懂一點日耳曼語系或者斯拉夫語系的語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亞洲和歐洲有大片的語言等著他們來征服,例如中東的阿拉伯語系,非洲的800種語言等等,總有一款適合你。
楊銳剛下飛機,還沒有從隨便說中文的環境中脫離出來,僅僅是在機場的三十分鐘裡,就有大量的資訊被洩露了出來。
休斯頓出於宣傳的目的,並沒有第一時間提醒楊銳,上了車以後,才露出一抹笑容,道:“楊教授,還有景語蘭小姐,你們要做好準備,媒體或許會報道你們的事。”
“咦,為什麼?”景語蘭第一時間用英語問了出來。
“記者們中間,懂得中文的,應該會將你們說的話,全部或者部分的刊登出來吧。”休斯頓微笑回答。
景語蘭一愣:“記者們裡有懂中文的?”
“總會有的,即使說的不好,也勉強能聽懂吧。”休斯頓停了一下,又道:“就是有的不是太明白的地方,他們也可以拿錄音回去,找人翻譯出來。”
楊銳也是愣住了:“還有這樣的操作?”
他這句也是用中文說的,翻譯同意發愣三秒鐘,灰頭土臉的道:“楊銳先生的意思是,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了,當時攝像機的確離的比較遠,現場也比較吵,可能收不到多少場外話,但站在您身邊的記者,也許就裝著錄音機呢。”休斯頓笑眯眯的解釋。<an那種?”楊銳等於是自問自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