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寶兒卻爬到這溝渠的上面,在這些躺倒的人群之中漫步,好在她身體只有三寸,卻不會引起人注意到她。但見她來到一個白衣男子身邊,雙腿彎曲,一下蹦到這少年男子的脖子上,又一縱身,跳到他的臉上。
隨後騎在他的鼻子上道:“爹爹,你還在裡面沒出來,現在寶兒雖然破了攝魂谷,但也不知道怎麼把你弄醒。”緊接著嘆了一口氣。
忽然嘿嘿一笑,“還偷看我”,自己那三寸長的身形,忽然變成一寸高。喃喃自語道:“這下應該沒人發現了吧。”
隨後,坐著他的鼻子從上面滑了下去,滑到緊閉的眼睛下面。又從他的臉上跳下來,一蹦一跳的往人群中心地帶走,走到那人群最多的那裡,來到少女頭前,雙手拽著她耳邊的碎髮往上爬,爬到她耳朵上面的夾隙。
而後踩在她的耳朵上,一用力,那耳朵向下彎去隨後一彈,竟然將這小人彈到她的臉上。但見她眼睛緊閉,面色微帶紅潤。她沿著她的臉走了一圈,忽然又從上來的地方滑下去,落到她的耳朵上。
雙手搭在她的耳朵上面,蕩了個鞦韆,一鬆手,落在耳朵的褶皺上。身形再一次變小,順著耳朵上面的褶皺地帶,爬到耳朵眼邊,雙腿一伸,竟然溜進她的耳朵眼裡,雙手扒著耳眼外圍。似喃喃自語道:“臭老頭,竟然還偷看我。”
攝魂沙一丟,這攝魂谷也就不存在了。如此大的變化,自然瞞不了這設陣之人。在一個密室裡,一個嬰兒頭大小的水晶球前,一個灰衣老者和一位身穿黑衣豐滿的青年女子在看著發呆,忽然水晶球裡面的景象開始暗淡下去,這老者突然面色死灰,暴喊道:“來人,快喊趙陣法師。”
這黑衣青年女子也是一怔,似是被這一聲大喊也嚇得一動。但見她轉過身來,那雙十年華的臉龐上,卻銳氣四射。此刻的她輕撫自己尖尖的下巴道:“堡主的聲音好大!”,而那堡主卻似無動於衷。
很快,那灰衣的中年人臉色慌張的走了進來,“堡主,什麼事?”
“你這萬無一失的狗屁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用手一指這紫色水晶球。
這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那冷酷透著殺氣的老者,大驚失色。竟然臉色蒼白,腿腳開始哆嗦起來。那手一邊抹了抹臉上的汗,另一隻手指著那水晶球,一邊聲音顫抖道:“堡主,這攝魂大陣已經沒有任何神魂之力的流動了。”
這堡主怒道:“什麼情況。”
“神魂之力不再流動說明他們要麼已經破陣,讓大陣停止執行,要麼已經將吸取神魂之力的攝魂沙同大陣隔離開來了。”
此刻這堡主不再言語,而是盯著這趙陣法師,濃郁的殺氣瀰漫出來。
這趙陣法師頓覺寒意從腳底升起,忙道:“跟我來”。
隨後急忙走出密室,很快來到另一個密室裡。這裡有一個花盆,這花盆有三部分構成。
第一部分,地下鋪的曾經乏著紅光的靈玉已然黯然失色,那紅光已經消失,變成黑紅色,並且有了裂痕。
第二部分是一個白玉花盆,這白玉花盆卻似沒什麼變化。
而第三部分將白玉花盆封印著的紫色光球,沒有了生氣,也已經沒有色彩,紫黑色的一層濾面上,淡淡的看到那白玉花盆中枯乾沒有生機的草芽,看不到任何東西。
花盆四周的鎮魂木雖然仍在,但卻掉落了一地的符文。而鎮魂木上的符文已然所剩無幾。
這趙姓中年男子快速的走到白玉花盆前,彎腰將這些符文揀在一起,一張一張的鋪開,隨後一口鮮血噴在這些符紋上,雙手不停的打著手印,這些符紋,又飛回到四根鎮魂木上。
此時那紫色光球上面紫色的光芒又開始閃爍起來,變化不斷。
隨後他卻癱坐在地上。抬眼望了望後面跟來的老者道:“堡主,陣法未破,只是不知他們採用什麼方法將攝魂沙的攝魂去除了。”
這堡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這趙陣法師語音有些顫微微道:“我已經將我的本命真血融入到這陣裡,我在陣在。陣失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