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面紗之後,終於見到了慕容紅秀的真容,謝小峰此刻的滿腦子只想到了一首詩。
“美人一何麗,顏若芙蓉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常言道一笑傾城,此時雖沒有表情卻也能醉人心房。
謝小峰的眼神充滿了沒有任何遮掩的驚豔,心道,難怪要遮住,不然恐怕任何男子見了都會勾了魂去。
“水…,”
慕容紅秀臉色蒼白,嘴角又有點幹,鮮血滑過紅唇,慕容紅秀下意識得舔了舔下嘴唇。
傷口已經凝固了,謝小峰又是一劍劃開,滴滴鮮血流入進慕容紅秀的嘴中。
“嚶——”
也許是被溼潤的味道驚醒了,或者是被鐵鏽般的血腥味給驚醒了,慕容紅秀微微睜開眼,晃了晃神,便看見謝小峰正用他的血喂她。
“公子……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你救了我,我這一點血算什麼?喝吧。”謝小峰又伸手劃了一刀正色道。
見狀,慕容紅秀急忙緊閉紅唇,她怎麼可能會喝。
見慕容紅秀如此決絕,謝小峰也執拗不過,便收了手,“也罷,既然你不想喝那就算了。”
“公子……”慕容紅秀也不知道說什麼,頭暈沉沉的,感覺特別重,想起身,卻沒有力氣。
她不知道她傷的有多重,但是這種渾身沒有力氣的感覺,讓她雙腳發軟根本支撐不住身體只是醒來呢喃了幾句,然後又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小峰一邊照顧慕容紅秀,一邊在想什麼應對之法,也不知在海上又漂泊了幾個時辰,突然木筏微微抖動起來,海面波浪開始變得動盪,謝小峰抬頭,遠遠看到了一艘巨大的帆船。
這艘帆船比之前的客船不知要大幾倍,鐵甲艇頭,刺破碧波,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進。
被激起的層層海濤帶著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然後在艇尾匯合洶湧的波濤,留下一條閃光的水帶。
水帶擴大到遠處海面上,泛起萬頃波光,遠遠地謝小峰就能感到一種浩大的氣息,但是奇怪的船帆顏色竟然是五色的。
謝小峰顧不上心頭的疑惑,見著大船心中頓時一喜,匆忙遮住慕容紅秀的面容之後,便催發內力使木筏向大船靠進。
船頭頂著一顆巨大的銀色鐵鑄獅頭,獅頭張著血盆大口,看起來極為猙獰。
待謝小峰的木筏靠近後,船頭上人頭湧動,一把把長槍透了出來,一些身穿銀甲的衛士模樣的人警戒的看著他。
“在下小峰,遭遇大浪突襲,不得已被困於此,還請朋友相助一二”望著船上的裝束齊整,鐵槍林立的銀甲衛士,謝小峰當下便猜到,這艘船的可能來頭不小,身子微微一躬抱拳說道。
“那還請閣下稍等片刻,待我等通報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