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峰眼神一冷,卻是摺扇向前一拍,頓時彷彿千斤力拍開了那一刀,有些火氣道,“江大人青紅皂白都不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玉郎冷哼,謝小峰輕描淡寫化解他的一記殺招,使他有些忌憚,冷冷道,“你莫要再狡辯,張家的刺客就是你和沈一飛,你當我傻了嗎?!”
面對來勢洶洶的錦衣衛,謝小峰卻是從容不迫,搖了搖摺扇,神色若有所思。
這位順天府千戶突然間這般咄咄逼人,甚至不惜與神劍山莊關係惡化,也要將自己拿下,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還是說有什麼情況發生?
謝小峰一時半會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先把眼前局面破掉再說。
便在這時,江玉郎一聲令下,“給我衝上去,抓到謝小峰重重有賞!”
“且慢。”
謝小峰突然出聲,瞥了幾眼躲在一旁角落,面色蒼白衣冠不整,慘遭池魚之災的幾對男女,緩緩道,“既然是來抓我的,錦衣衛的人還是不要傷及無辜的好。”
江玉郎卻是冷笑一聲,你說不傷便不傷?
我偏偏要傷!
你當如何?
江玉郎眼神淡漠道,“雲煙閣的人妨礙錦衣衛辦事,該殺!”
慕容紅秀聞言,不由得慍怒,這便是順天府?這便是錦衣衛?與那傷天害理的悍匪盜徒,有何區別?
“哼。”謝小峰也有了火氣,這個人真是令人厭惡啊,連普通人都不放過,當即冷笑一聲,“江大人,既然說都這麼說了,再說其他也無益,那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順天府又如何?錦衣衛又如何?
謝小峰眼神譏諷的看著江玉郎,有一句話叫俠以武亂禁,這次我便亂上一亂!
更何況,雲煙閣其餘人本就無辜,堂堂順天府千戶,竟是說出那樣一番草菅人命的話語,哪怕是皇帝老兒站在這裡親口下旨,他也不會任之為所欲為。
也許,這便是熱血,又或者叫俠氣。
謝小峰輕念一句“劍來”,頓時一柄湛藍色長劍從天而降,落入手中。
與此同時,將佛光劍擲來的沈一飛,一身黑衣,蒙著面巾,亦是不知何時,站在了謝小峰身後。
沈一飛一頭白髮無風自動,三尺鐵劍早已出鞘,直指江玉郎等人。
面對這二十多位錦衣衛精英,白髮鐵劍沈一飛殺意盎然,氣勢如虹,就連空氣彷彿都冷冽幾分。
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的沈一飛,雖然蒙著面巾,但一雙透露著冷血與無情的雙眼,緩緩掃視眼前一干錦衣衛,頓時但凡被他看過之人,寒蟬若噤!
江玉郎面色愈發凝重,此人……很強!
而且,一頭白髮,一口鐵劍,難不成……是那個人?
慕容紅秀身姿婀娜,一眼瞧去,小家碧玉,與尋常深閨女子並無區別,若是沒有她方才出手那一幕的話。
便在這時,這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小姐,有著兩條白色綢帶自袖內席捲而出,環繞於她的身畔。
這一次,江玉郎認出了這是乾坤袖!
乾坤袖,也是一件罕見的兵器,質地如綢帶,可殺傷力,卻不容小覷。
神劍山莊少莊主謝小峰,白髮鐵劍沈一飛,慕容世家慕容紅秀,前兩者乃是成名已久的頂尖高手,武藝高強,而後者雖然名聲不顯,但一手獨到的舞乾坤袖,別具風格,也能憑此進入江湖上游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