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零遠遠的朝艾琳揮了揮手,對方也微笑著揮手致意。
很快,滿載的航空器啟動返回地面。
回到地面後新兵們列隊離開,從僅有六條通道的大門離開停機坪,對面是一字排開的六輛巴士。
迷彩塗裝的懸浮巴士一旦滿載,立刻啟動離開由另一輛接替。
幾個女性軍官負責維持秩序,不時用手裡的電子板掃描一下佇列,也不知在比對什麼資訊。
雖然星盟軍中的女性軍人數量不少,但若是按照比例算處於絕對的弱勢,還大多是通訊、內勤、醫護等輔助兵種,三大主戰兵種裡罕有女性機師出現。從古至今,軍隊這樣的暴力機器始終是男人的天下。
不過,雖然亂哄哄的很是擁擠,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借機往那幾位女性軍人身邊靠。她們的軍銜到也不高都是士官,可比起大多數列兵起步的新兵可要高多了。
星盟軍憲兵處和軍法處都設有專門機構,受理女性軍人的投訴和控訴。為了圖一時之快,背上侮辱長官或性|騷擾之類的罪名實在不值得。
陸零跟著佇列向前走,一位三十來歲榮姿不俗的女下士,舉起電子板對著他揹包掃了一下。她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後多看了陸零一眼才轉移了注意力。
包裡,是陸零那套在啟東號上立下汗馬功勞的勇士七。
排著六個佇列的新兵們登上雙層軍用巴士,每輛懸浮大巴正好是一百個座位,坐滿人之後啟動出發,駛向一望無際的綠色原野。
人太多,陸零沒有找到艾琳的蹤跡,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一個新兵營。
軍用巴士一路向南急馳而去,新兵們雖不敢大聲喧譁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越向南走越是荒涼,連一座建築物都看不到,目極之處僅是一片低矮丘陵。
這裡的自然環境似乎是特意保留下來的,除了前後同行的巴士之外看不到人類活動蹤跡。
大多數從小生活在市區的新兵免不了心生忐忑,車裡散佈著緊張和擔憂的氣味。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一臉緊張,和陸零同車的有幾個人很是活躍,他身邊就有這麼一位。
自稱霍普?肯特的男青年,二十多歲金髮、綠眼、瘦長臉,外貌一般談吐不俗。他上車伊始就顯得很是活躍,先是自來熟的向周圍同伴做了自我介紹,互通姓名刻意結交。
“就算分配到較近的兵營,也還得在開一陣子。”霍普似乎對這裡很瞭解,“腳下這整塊大陸,都是‘新兵營’。”
看他眉飛色舞講解著新兵營的規矩,一副和四周新兵打成一片的做派,陸零大約猜到他的想法和目的,笑了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大家不用擔心,老兵欺負新兵傳聞都是早就過時的東西了。”霍普給一眾新兵科普道:“每個新兵連一處營房,作訓和上課都在一起,沒有新兵老兵大家都一樣。”
霍普說著話瞥了陸零一眼,見他沒有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之所以知道一些小細節,是聽他哥探親的時候說的。
他還知道,這車上的新兵下車後會被編成一個連。而代理連長任命班長的時候,可能直接任命也可能讓新兵們自己推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