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傾雪在這一瞬間慌了起來,她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不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她跟了上去,一路上,車裡的氛圍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醫院。
顧蘇夏被推進了急診室,黎傾雪坐在走廊裡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她雙手合十,祈禱著顧蘇夏沒有事。
一個小時的等待,等來的卻不是好訊息,是噩耗。
醫生走了出來,黎傾雪連忙上前詢問情況,“醫生,蘇蘇她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抱歉,她……肺癌晚期……”醫生說完,再次搖了搖頭,離開了原地。
“肺癌晚期……肺癌……晚期……”黎傾雪重複著醫生的話,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起了顧蘇夏之前的種種症狀。
發熱、咳嗽是不是還咳痰,這不正是肺癌的症狀嗎?
只怪她沒有早些發現……
黎傾雪也知道,肺癌晚期治療成功的機率根本不大,這讓黎傾雪非常頹廢。
重症監護室裡,顧蘇夏靜靜的病床上,一堆儀器插在身上,黎傾雪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的顧蘇夏,第一次,她有了害怕失去顧蘇夏的情緒。
……
之後的幾年,黎傾雪陪著顧蘇夏出國旅遊,看遍國內外的景點,但最終顧蘇夏還是離開了。
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顧蘇夏坐在躺椅上曬太陽,黎傾雪坐在一旁畫著畫,歲月靜好。
突然,黎傾雪發現顧蘇夏的手垂了下來,她捂著嘴,像是料到了什麼,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從一開始的無聲哭泣轉變成了放聲大哭。
顧蘇夏離開後,黎傾雪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一個人居住在別墅裡,她很優秀,成為了著名的畫家,她開始全國各地的辦畫展,用畫來記錄她和顧蘇夏在一起的時光。
她的一幅畫被拍到了天價,她卻把賺到的錢全部捐給了醫院。
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畫背後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她得了抑鬱症,起初她只是精力不足,每天早上心情都不佳。
到後來的自殺傾向,她知道,去看了心理醫生,每天靠著藥物治療,但後來,身體對藥物產生了抗體,再吃就不管用了。
在某天,她揹著畫架出門畫畫,在路邊碰到了一個長得很像顧蘇夏的小女孩,她愣在了原地,連她走到馬路中央都不知道,隨即——
一輛大卡車經過,來不及剎車,就這樣直直的撞向黎傾雪。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濺出來的幾滴鮮血砸在了畫板上,點點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