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取出手機，看到簡訊的內容後不由彎了嘴角。
成教授看著容非的樣子有點好奇。
他教了容非好幾年，自然清楚容非的性子。
容非總是一副清冷矜貴的樣子，便是笑也只是帶著疏離的不失禮貌的淺笑。
他還沒見過容非這樣的笑。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不太一樣，這樣的容非好似不自覺就披上了一層溫柔。
成教授憋了會還是壓不下好奇：“容非啊，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成教授一問出口其實就後悔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容非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不太喜歡和人談及自己的私事，便是對他這個老師，他也一樣。
沒想到的是，成教授還沒來得及說話，容非居然回答了：“看女朋友的訊息。”
“哦。”成教授有點愣的點了下頭，然後：“……”
嗯？
女朋友？
成教授抬頭仔細看了看容非，終於找到違和感了。
容非現在吧，特別像一個跟人炫耀糖果的孩子。
什麼疏離，什麼矜貴，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談戀愛了？”成教授說話有點兒艱難，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和容非相配？或者說又是什麼樣的姑娘能把容非這樣的人從雲端拉入凡塵。
容非的眉梢似乎都帶了愉悅，十分自然：“是啊。”
容非頓了頓，又道：“現在還是我的學妹。”
容非忽然覺得，“學妹”這兩個字也挺好聽的，決定下午去接喬檸的時候同她商量能不能聽她喊他一句“學長”。
成教授面容一言難盡，沒說現在的容非看起來有點傻，只問：“那姑娘是什麼系的，大幾了？”
容非：“數學系，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