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黑的建議,白的臉色由原來的漲紅變成了煞白。可是目前的狀況,似乎真的只有這個方法才可以把它解救出來。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潑婦發現白是個軟柿子,罵街那是越來越過分。
這潑婦已經不在意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輕薄了自己,她對於這英俊又儒雅的讀書人是越看越喜歡。潑婦對白上下其手大,有反輕薄的意思,但是表面上還是呼天搶地讓圍觀的人來評理。
“小黑我答應了,就用你說的那個方法!”實在受不了的白,終於下定了決心。
黑得許可令,在衣袖的掩護之下變化出一條方帕,然後搖著方帕風情萬種地走向了白。就是頂著它一身男性打扮和妖孽的長相,走到了同樣是頂天立地男子漢白的身邊。
“哎呦!”潑婦那不安分的手被黑啪啪地打掉,她大叫一聲。白終於得以脫離她的制抓,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衫。
看著眼前這個氣質妖里妖氣,但是長相不輸剛剛那位君子的又一個美男子,潑婦心裡美滋滋的,不能大飽口福至少大飽眼福了。她一邊用猥瑣的視線掃描黑一邊虛張聲勢道:“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個衣冠禽獸對我做了什麼,你竟然還幫他!”
黑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特意用原來的男聲矯揉造作出柔弱溫軟的語氣:“這位大嬸,你覺得我跟你誰好看?”說完還搔首弄姿地擺了幾個姿勢,看得潑婦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一旁的觀眾似乎隱隱覺得眼睛辣辣的,為何眼前的妖孽男能做出如此辣眼睛的姿態。但是剛剛還在哭喊自己被輕薄的婦人,卻是一副虎狼之相看得津津有味,讓她被輕薄一事的可信度降低不少。白在一旁臉色煞白,一聲不吭。
被搔首弄姿的黑吸引了片刻,潑婦趕緊回過神來繼續罵街:“你說誰是大嬸?!你才是大嬸,你全家都是大嬸!請你像旁邊這位君,這個衣冠禽獸一樣,稱為一句夫人。至於長相,若是我年輕個十歲,我就是這條街上最靚的女子。”
此處可以腦補幾聲乾嘔聲,而圍觀的觀眾只是客氣地露出了反胃的表情來表示不贊同。
“這位夫人,剛剛你看我的神情,還有現在圍觀的群眾已經告訴我答案了,我就是比你好看!比你美!”這矯揉造作的聲音,吃瓜群眾們連耳朵都覺得辣了。
雖然心虛,但是潑婦還是回了嘴:“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樣?這位翩翩君子有了我這個男寵,哪裡還看得上你!你看看你自己,就是一個要樣貌沒樣貌、要身姿沒身姿還當眾罵街的潑婦!大家來評評理吧,我家公子是個謙謙君子肯定不會跟你這潑婦爭論,但他肯定是被冤枉的。是這個潑婦垂涎我家公子的美色,藉機誣陷他,還趁機吃我家公子的豆腐。”
黑說完拿出方帕假裝在幫白擦臉,然後又整理了白的髮髻,這整個過程白竟然都逆來順受了,預設了黑說的話。
這段話資訊量有點大,圍觀的群眾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完,所以順便欣賞一個可怕場面:明明跟白個子一般高黑卻非要在他身旁裝作小鳥依人。就連潑婦聽完都忘記撒潑,被驚得只得張著o型嘴,卻無法反駁。
先不管這兩位英俊瀟灑的美男子之間是龍陽之好還是斷袖之癖,總之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是不可能對那醜潑婦有任何想法、行任何無恥之事的。輿論現在又傾向了白這邊,認為是這潑婦碰瓷。潑婦剛剛對白的上下其手還有看黑的狼虎之相,現在都成為了指責她的證據,就算她是個罵街能手此時也撇不清了。在群眾的指責下,醜潑婦終於落荒而逃。
可是這場勝利,白一點都不覺得開心。醜潑婦逃了,現在白和黑這一對的關係就成為了吃瓜群眾討論的焦點。就在眾人眼神曖昧議論紛紛下,黑小鳥依白地退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