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蘭蕙說的“我已經報了警”,騰飛楞在原地。他回想起剛剛蘭蕙說的,原來改過自新和全新的生活指的是這些。牢獄的恐懼驅使著騰飛逃跑,但才逃到走廊外,他就遇到了出警而來的人。其實此時來人並不知道誰是嫌犯,只要騰飛足夠淡定,是可以擦肩而過然後逃之夭夭。
可是他的內心被蘭蕙說的改過自新和全新生活種下了一個種子,一顆希望自己能夠贖罪的種子,一顆渴望擺脫過去那些賭徒生活的種子。騰飛轉身不慌不忙的回到了蘭蕙的病房,看到原本已經逃跑的騰飛又折返回來,蘭蕙重燃起來的那生的希望之火似乎更旺了。
騰飛在蘭蕙的床邊坐下,他深深地看入蘭蕙的眼睛:“希望我接受了應有的懲罰,出來之後就能夠像你說的那樣過上全新的生活,擺脫過去的那些罪惡。”
這句話說完,警c就出現了。蘭蕙錄了口供後也給騰飛求了情,騰飛認罪態度良好得到了輕判。案子了結得得快,所以騰飛也很快就入獄改造了。
騰飛被捕的那一天,也就是福如和樂業先後給長生報備,追蹤到重陽和尋找到無憂的那一天。擁有白色本體光芒的長生,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找到無憂的可能。它利用了自己本體光的作用,把自己一分為二,化為兩個分身。一個去找在平安體內的無憂,一個來這裡找打算幫助蘭蕙的無憂。
其實無憂恢復了自己百分之十的神識和本元,所以樂業也已經基本確定這個是真正的無憂了。等長生來到,也確定了這個神識和本元都不完整,因此未能幻化出實體的神識,就是他要找的無憂。不過它還是再三地確定這個無憂的神識沒有被魔化的跡象,才終於放下心來。
與重陽強行割裂的分身不同,與無憂分散四處微弱相聚而成的分身也不同,長生的分身是它能力的其中一種。長生的神識是共享記憶、能量和本元的,所以他現在基本確定無論是在平安那邊的無憂,還是在蘭蕙這邊的無憂,都只是無憂的神識和本元的一部分。
平安那邊,無憂還沒有找到平安之所以能夠召喚自己的原因。而蘭蕙這邊,無憂沒有跟蘭蕙提過自己從她身上得到了光團的事,所以竊聽的長生樂業也並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這層聯絡。不過從蘭蕙和無憂之間的對話,可以確定這邊的無憂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噬神族的存在。也因為有了初步的一些記憶,才變得警惕。長生和樂業一時也找不到出場的機會,就只能一邊暗中保護。後來長生還直接讓樂業去幫福如,由自己繼續跟著無憂。
到蘭蕙與騰飛辦理離婚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騰飛欠下一筆鉅額的債務,無論離不離婚都是需要一同承擔的。蘭蕙雖然已經識破了騰飛所有的謊言,但是也正因為這樣反而兩人可以真誠地面對彼此。
蘭蕙到監獄探望騰飛的時候,騰飛沒有反對離婚,反而痛哭流涕地懺悔,說自己確實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害了蘭蕙。看到都已經被關在監獄裡,接受懲罰的騰飛充滿了愧疚,蘭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無憂卻從騰飛的記憶裡發現,其實這是從前附身在騰飛身上的神識設的局。
回到那個住了一年多的房子裡,蘭蕙頹然地攤在沙發上:“無憂,看來我已經沒辦法好好地為自己而活了,別說找什麼真愛了,估計下半輩子就只能為這筆鉅債而操勞了。我現在是活下來了,難道就是為了還債而活嗎?這麼大的一筆錢,到我死都不知道能不能還清啊!”
無憂:“我,可能,或許,應該幫你處理掉這筆債務。”
蘭蕙:“這麼猶豫?對哦,你不是會用法術!可以幫我還債的!你變錢出來就好啦!”
無憂:“我猶豫的原因就是在想,我幫你處理這筆債務有沒有違反我們的族規。但是想到那些人其實也等於是設局陷害了騰飛讓他揹債,所以並不是什麼合法的血汗錢,所以覺得應該可以幫你。”
蘭蕙:“什麼族規?你之前跟我介紹你那個,噬神族,我就聽得一頭霧水。我就把你當作是妖魔鬼怪的其中一種,想不到你還有族規。”
無憂:“我們本來是不能插手人類生死之事的,但是我救的時候還沒有恢復這些記憶,這次違反了就當不知者不罪吧。其次就是我們用法術還是要講良心的,不可以利用法術騙取人類勤勞工作的成果。所以要判斷到底騰飛欠下的債存不存在被騙,如果真的是被人設局騙取的,那就是是違法行為,那我就幫你平了,也不算是違反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