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見她沒有說話,雙手交叉在胸前,當下道:“若是你覺得為難,那便算了,我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江醉藍看著驚風的樣子,她其實可以理解他的心理,因為她也有這樣的想法,想殺她的人,即使殺盡了也沒什麼?
她看向驚風嘴角微揚,點了點頭。
靜光每次在要和她肢體接觸的時候,就曾經在手掌中注入一股極其霸道的陰勁。
若是自己真沒心眼,當她是無害的小綿羊,沒有避開她的接觸的話,那自然是會中招,幾日之後就經脈錯亂,勢同走火入魔之狀。
不巧的是,江醉藍第一次見靜光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白切黑,因此便不喜靜光,對她多有防備,其實早就想對她下手,只不過那靜光別看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其實功力也不淺。
江醉藍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靜光麼,她對我下手,已經不是一次了。”
驚風精確的捕捉到了,江醉藍眼中那他極為熟悉的意味,是同類的感覺,他斂住了眼裡一閃而逝的光芒,“那麼,是時候反擊了。”
驚風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江醉藍知道那是黑暗面作祟。
她斜睨了驚風一眼,突然問道:“若是他們把我們供出來了,該如何?”
驚風故作深沉的一笑,隨手摺了根樹枝在江醉藍面前折斷,道:“周北並不知道功法出自我這裡,而靜光……”他的眼神閃了兩下,他一字一頓,“我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
驚風說話的時候,江醉藍正對著他的眼睛,他眼神中散發出的森冷和殘忍嗜血,讓她彷彿看到了來自深淵的凝視。
對於驚風的安排,江醉藍很滿意,既然行動了就不能留下後顧之憂。
江醉藍點了點頭,驚風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果然這蠢丫頭,心裡還是和自己一樣是冷血之人,這樣很好!
江醉藍看著驚風的表情,眯了眯眼睛。
驚風微笑,笑得雲淡風輕,笑得人畜無害,不知情的人會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孩,而江醉藍知道這是一個腹黑的狼崽子。
江醉藍冷冷的哼了一聲,運起微薄輕功,頓時疾跑起來,很快便到了殘闋的住所附近。
江醉藍踏入院內的時候,就看到長髮紛飛,一身白衣的殘闋,身姿翩然,正在院裡呆呆地看著院裡那顆花瓣紛飛的桃花樹。
殘闋眉頭緊鎖,哀怨的面容,有種多愁善感的意味。
殘闋見江醉藍入了院內,斂起臉上的神情,“急急忙忙的,何事?”
見到江醉藍一改平日的淡然沉穩,因為走的比較急,臉上有點紅潤。
江醉藍定了定神,沉吟半晌,才道:“師傅,我住所附近似乎有外人。”
殘闋輕輕的將視線放到江醉藍身上,眸光凌厲非常。
難道是那人的弟子?這些年他時時想著要報仇,一直沒有那人的蹤跡,此時難道那人又出現了!
殘闋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帶著江醉藍運起輕功,在屋簷之上飛掠。
殘闋的速度很快,過不多會,就已經來到了江醉藍的住處附近。
殘闋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放下江醉藍,朝身旁的灌木叢裡走了過去。
待到殘闋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江醉藍跟在後面就看到,三道人影正在上下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