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秦少俠何必多問?”黑衣人話語間滿是自信,依舊從容不迫,這樣的小人物,倒是不多見。
一陣風徐徐而來,那黑衣人的身形輕靈飄逸,秦陽看向了黑衣人,此人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武功又很是不錯,秦陽一時間對他高看了幾分,拱了拱手,道:“那麼還請閣下,回去告知貴幫主,我秦陽在此恭候。”
黑衣人一笑,也不再說話,幾個起落便消失了。
秦陽看著人已走遠,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把視線放到了場中天炎派弟子的身上,本來就覺得場中氣氛有些不對,剛才無暇顧及,此刻仔細打量之下才發現,天炎派弟子只來了六代、七代弟子,其他的大多並不認識。
秦陽的目光如同鋒芒畢露的寶劍,他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無不心虛的低頭。
就在這時,秦陽突然笑了笑。
他隨意的指了指一個人,問道:“你們壇主,怎麼沒來?”
那人明顯道行太淺,緊張的攥著衣角,恭謹的答道:“我……”
他只說了一個字,就吞吞吐吐的往不遠處的一個人看去,他對面的男人臉色平靜,那人一咬牙隨即沉聲道,“我不知道。”
秦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年長的六代弟子,這人他知道,叫於端,素來心機頗多。
見秦陽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於端知道事已至此,決不能退縮,當下冷笑道:“大家還等什麼?上!”那人一聲令下,眾弟子頓時亮出兵刃,慢慢的向秦陽圍了過來。
秦陽眼睛微微一眯,“你們這是為何?”
見一些平時還算熟識的弟子也亮出了兵刃,秦陽有些疑惑,有什麼話,可以在私底下給自己說出來,為什麼又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弄這麼一個局引自己來?
於端大笑一聲,“秦陽,要怪就怪那老頭子,一心要把掌門之位傳給你,想我於端為天炎派勞苦功高,可到頭來啥也落不著,反而還要讓你一個小娃子騎在頭上,憑什麼?!”
“就為這?”秦陽好像想不通這些人就為這個理由,就要對自己下手,師傅讓他當掌門,其實他也很無奈的,天炎派已經處於在走下坡路的階段,他要力挽狂瀾擔負起整個門派的興衰,那麼大的擔子,壓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想的好嗎?
“這還不夠嗎?!”於端怒了,自己妄想了一輩子的掌門之位,在這個小娃娃眼中,竟然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於端憤然出擊,秦陽已然一掌逼退了幾大弟子的聯手,對於秦陽一掌之間便逼退幾人聯手,眾人不禁都是一驚。
這才想到以秦陽如此年輕,就能被當掌門繼承人培養了多年,不可能沒有點本事,當下竟然沒人再敢上前。
秦陽當下運氣在身,緩緩說道:“你們當真要如此!”此時的秦陽也有了些怒氣,一邊是師傅對他寄予厚望,一邊是同門的苦苦相逼。
此時他說話中用上了內勁,字字如雷貫耳,在眾人的耳中如炸雷一般,驚的耳朵嗡嗡作響。
秦陽到底是有些心腹手下的,頓時有幾人回過神來,高聲道:“今日犯上作亂者,我必會稟告掌門從重處理!”
然後,說話的那人帶著幾十個弟子便站到了秦陽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大師兄,我們先護著你衝出去。”
秦陽衝他微微一笑,道:“這裡我能控制,你帶著師弟們速回天炎派穩住局勢。”
那人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與秦陽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帶著一眾人揚鞭策馬而去了。
只是秦陽沒有看到的是,那人轉身離去時,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秦陽大概沒有想到平時自己最信任的師弟,也是平時表現的最無慾無求的師弟,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殺師篡位。
就因為這一決定,導致他後來每每想起此事,總是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