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
漣漪目光飄渺,沒有焦距。
片刻後,一聲輕嘆。
不知道我的死會對流觴會造成多大的打擊……
那個視我於唯一的女孩,那個給予我溫暖的女孩,那個為了我從不哭泣的女孩,那個,說要永遠陪著我的女孩,過得好嗎?
臨死前,這一生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如電影般,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最清晰的莫過於,那一聲聲,稚嫩的‘師父’二字,和一句句純粹的關心。
“師父!你不要總穿黑衣嘛~你穿白衣更漂亮哦!”
“師父!我從來不知道你笑起來這麼美,再笑一個嘛~”
“師父!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流觴,你要好好的。
漣漪拿出了那把被她習慣性綁在小腿的匕首,這把匕首像極了她前世從不離身的那把,只是,刀柄上的花紋卻是相反的,還有腳腕上那同樣的一串銀鈴。
可見,這並不是同一把匕首,所以說,那一把是在流觴那裡吧,那應該算是我唯一的遺物了。
不過,這和我來到這個地方,進入這個身體,有什麼關係嗎?
漣漪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怎樣,無論如何,能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這麼兩樣熟悉的東西,也算是一種寄託吧,至少還能夠睹物思人,不是嗎?
“叩!叩!叩!”
思緒被敲門聲打斷,漣漪隨手就把匕首放回原處。
同時響起的還有那沈鶴的嘀咕聲:“臭石頭你這麼著急還敲個什麼門呢,小丫頭又不可能回答你。”
隨後門外便響起了柳亦的聲音。
“大小姐,沈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