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ner走了好遠才追到傅思哲。
他靠在牆壁上,腳下已經有了一根熄滅的菸頭。
abner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一言不發的就走了,把人家一個小姑娘丟在那裡,你就不擔心?”
傅思哲深吸了一口煙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你過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啊!”
abner從他手中的煙盒裡摸出一根來點上:“好端端的發什麼火,一個在這裡抽悶煙?”他眯了眯眼,“和夏小姐吵架了?”
“沒有。”
確實沒有吵架,他很多年沒有吵架這種概念了,只要和他一言不合的人多半都被他處理乾淨了,不過現在,他倒寧願兩人是在爭吵,也好過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嘴唇上仍留有餘溫,傅思哲皺了皺眉,心底愈發躁動。
abner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他這樣一根接一根的抽菸還是幾年前的事情。這幾年來,每一次見他雖然時間很短,但五年前的煙癮基本已經慢慢戒掉了,可現在,好像在一瞬間又回到了曾經。
他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哲,你是不是喜歡夏小姐?”
這話一出,他明顯看見傅思哲的身體晃了晃,眼裡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abner,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abner習慣了他冷漠的樣子,也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慢悠悠的吹出一個菸圈:“你是不想聽我說這樣的話,還是不敢面對你的內心?哲,你還忘不掉那個女人是嗎?”
傅思哲面容驟變,臉色可謂難看至極。
他將菸頭扔在腳下,用腳尖攆滅,一言不發的看著火光一點點熄滅。
abner嘆了口氣:“她已經死了,你打算抱著對她的回憶多久?五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不可能。”傅思哲黑眸中墨色頗深,“有些人有些事,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夏小姐呢,她在你心裡算什麼?”abner有些為夏禾不值,“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如果夏禾知道此刻abner簡直是猶如丘位元一樣的存在,定然會好好的誇獎他一番。
abner的一句話顯然比夏禾的吻還要有用處,傅思哲的腦海中好不容易暫時忘卻的畫面在一瞬間全部湧現出來。
夏禾閉上眼的樣子,她靠近他時的睫毛很長,一閃一閃的,嘴唇柔軟,輪廓很好看,每一個細節都在腦中不斷的發大,甚至於可以用手指清晰的刻畫出來。
他越告誡自己停止這無謂的想象,就越發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他和夏禾愛戀裡的一百種場景,一千次可能。
但每一次可能,都被記憶裡那張笑靨如花的臉打敗。
他耐心很少,這一生半真半假間,全都給了那個人。
他直起身,定定的看著abner:“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秦雨。”他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丟下的那一句話隨著雨水飄落在空氣中。
“誰都不行。”
——
夏禾百無聊賴的盯著埃菲爾鐵塔看。
她自認為很瞭解傅思哲,但是有點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扭頭就走,在和她接吻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