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對夏禾的死活,早就無所謂了。”陳肖冷漠開口,大跨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傅思哲的衣領,“按照aisa對你有求必應的態度,你不該什麼訊息都沒有吧?”
輪廓清晰的濃黑眉毛頓時皺起,傅思哲語氣裡的肯定由不得人不信:“我很少問及夏禾的事。你知道教父把夏禾留下來是什麼意思,就算aisa想說,教父那邊也不會准許。”
傅思哲這話沒有半點水分。
aisa畢竟是教父的親生女兒,又怎麼會讓傅思哲這個女婿,對自己的前女友瞭如指掌。
陳肖抓著傅思哲的手掌緩緩鬆開,滿臉頹敗的神情中又多了幾分恨意,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才說道:“已經三天了。我沒有在莊園任何地方看見夏禾。如果這件事跟教父沒有關係,你信嗎?”
“告訴我夏禾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還有,那之前教父讓夏禾做了些什麼事?”
傅思哲按捺住心裡集聚的不安。理智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失去冷靜,那無疑會加劇找到夏禾的困難。
商場殺伐這麼多年,見慣了世態炎涼和世事叵測,傅思哲早就練就了一副冷硬心腸,天崩地裂於面前而不改色。
就算是當初傅氏在面臨破產的情況下,傅思哲每天一睜眼就要面對無數要處理的官司和問題。常常沒日沒夜的忙,落下胃病也堅持守在第一線。
從那以後,他就記住了一個道理。
無論什麼事情發生了,你只有去解決,或者不解決這兩種選擇。
哭泣和抱怨,是最沒有用的兩種解決方式。而且,在你哭泣和抱怨的同時,很有可能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解決時間。
陳肖其實心裡在猶豫。
儘管傅思哲面上一副很擔心夏禾的樣子,但是aisa跟他已經結婚的事情早就是板上釘釘了。
能狠心拋下懷著自己親生骨肉女人的男人,現在表現出來的關心和擔憂,真假到底是誰佔得更多,陳肖不能確定。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傅思哲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眸中閃過寒芒:“但是你現在除了我之外,還能找到第二個人救夏禾嗎?”
這句話如同滾落谷底,砸碎鐵橋的巨石,徹底粉碎了陳肖所有的疑慮。
“你知道教父讓夏禾看一本古書……算了,你能知道什麼。”陳肖譏諷一笑,目色冷冽。
轉身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夏禾看的那本古書。
“就是這本書。”陳肖把書遞給傅思哲,整理了一下思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傅思哲。
從夏禾的房間出來的時候,aisa就站在不遠處的小徑裡。
雙手攏在一起放在腰間,標準的淑女姿態。只不過那雙純情的眸子裡,映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