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怎麼也沒想到,教父的力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或者換句話說,不是力氣,而是教父的武力。
“教父,我對您的這些過去,一點興趣都沒有。”夏禾站起身來,目光冷冽,“如果你讓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塊石碑的話,那現在石碑找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唰——”
空氣被划動的聲音,夏禾面前橫亙了一隻手臂。
“不。如果只是這麼簡單,我根本不會給你看那本書。”教父的聲音聽起來平淡無奇,像是在陳述什麼事實,“你必須聽完這個故事。否則的話,就算你出去了,也還是要死在這裡。”
夏禾知道教父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恐嚇人的人。因為他說的話,向來都是說到做到,毫無情面可言。
所以儘管心裡有幾千幾百的不願意,夏禾還是隻能坐下來,聽教父講完他的故事。
“我的爺爺,是這個莊園真正的主人。”教父看著夏禾坐回原處,才慢慢把目光中的殺意收斂了幾分。
後來夏禾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是在默默地聽教父講著故事。
說是故事,其實都是教父的親身經歷,是他一段不可輕易提起的過去。至於為什麼要講給夏禾聽,說實話,恐怕只有教父自己明白了。
但是最讓夏禾感到意外的是,這座莊園,其實也並非教父爺爺的。不過是一個拿來抵債的東西而已。
什麼樣的債,能用這麼昂貴的莊園來還?<ire的時候第一批士兵之一。而所謂的莊園主人,也是跟教父的爺爺一起進入的ire。<ire當然是沒辦法跟現在令人聞風喪膽的ire比較的。吃敗仗、錯失良機等等等,這類事情不勝列舉。
野營軍的生活不僅艱苦,戰敗之後計程車兵更是要忍受難以想象的懲罰機制。終於有一次,教父的爺爺忍不住了。
在戰敗之後,跟一個平時關係很好的兄弟一起逃了出來。如果他們不逃,即將面臨的就會是十五天魔鬼般的封閉式訓練。
除了野營基本技能之外,還有另外新增的雨天作戰訓練,戰場逃生技能強化訓練等等……一系列比平常野營訓練還要困難和艱苦的懲罰式訓練。
別說是十五天了,就算是十天,也很少有人能夠堅持下去。有太多的戰友和兄弟,都因為強化訓練而喪生其中。ire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但是一個死了,上級就會立即再指派一名新計程車兵加入。
就這樣源源不斷地供給,但也在永不停歇的死亡。
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出來計程車兵,很少有人是正常的。機械的訓練,冰冷的武器和永無休止的死亡,就算是在軍隊裡面,也會讓人的心裡產生一種預設的心理。
生命和鮮血,友情和食物,一切的所有都是不重要的。
除了戰爭的勝利,其他都可以捨棄。
人逐漸變得沒有人性的時候,害怕和孤單就會層出不窮地在心底深處交替出現,讓人恐慌。
當教父的爺爺帶著戰友逃出生天之後,兩人如獲新生。<ire那個地獄之中去,所以他們拼了命的賺錢。
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上瓜分財富,賺取金錢。
<ire逃兵的罪名,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這世上存活下去。
幸運的是,戰友很有經商頭腦。而教父的爺爺在人際關係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籠絡人心,交際,都如同信手拈來,天生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