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珏心裡一直癢癢的,昨天晚上的事,簡直開啟了世界的新大門,才一兩回他就覺得上癮了。剛才陸清嵐在馬車上答應了回來給他的,本來想著回來就和她再續前緣的,結果她又催他去幹正事,不過是想逃避罷了,蕭少珏是真不想如了她的意。
可到底,朝廷大事兒要緊,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在她的臉蛋上擰了一把,“這次就先饒了你,等我晚上回來再好好地收拾你。”
說罷起了身,對墨菊和墨香吩咐一句:“你們兩個在這好好伺候王妃。”
他踏出了房門,青棋立刻跟了上去,墨畫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墨菊和墨香就上來幫陸清嵐脫下朝服,換了一件玫紅色斜襟褙子。因為是新婚,所以一連多日都要穿紅的。
墨菊道:“王妃餓不餓,奴婢叫小廚房準備了些點心和小吃,你要不要吃點兒?”
“午膳我在貞妃娘娘那裡用過了,現在還不想吃。下午可有什麼別的安排?”
墨菊道:“原本定了王爺要陪您一塊見見王府有頭有臉的丫鬟和嬤嬤們的……”
陸清嵐擺了擺手:“你們也看見了,王爺有正事要忙,這些人我自己見便是了。”
“可是,王妃……”墨香急忙叫道。
陸清嵐看她那著急的樣子,就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快說吧,別把你自己憋壞了。”
墨香一副委屈的模樣道:“王妃,王爺對你,咱們都看在眼裡,自然是沒說的。可是王府這些個丫鬟嬤嬤,很多都是從內務府裡出來的,奸猾的很,您可一定要注意。奴婢擔心她們見您年紀輕,不把您放在眼裡,偷偷地給您下絆子……”
陸清嵐見她還欲說下去,“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叫人給下絆子了,說說吧。”
墨香大吃一驚:“王妃,您是怎麼知道的?”
陸清嵐噗嗤一笑:“就你那個性子,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了,我還能不知道嗎?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墨香氣憤地道:“說起這件事,奴婢就氣不打一處來。昨天晚上,奴婢怕您餓著了,就想去小廚房拿些吃的來。結果那個青棋姑娘,給奴婢故意給奴婢指錯了路,奴婢在王府裡轉悠了半天都沒找回來,多虧了墨菊姐姐過去接奴婢。您說,這個青棋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怪有段時間墨菊和墨香都不在,陸清嵐也覺得兩人跟隨自己多年,不至於犯下如此之大的紕漏。
墨香顯然餘怒未消:“王妃,我和墨菊姐姐現在在王府裡連個小丫頭都指使不動,她們都只聽青棋的。您可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們也太不知分寸了。還有青棋和墨畫,您瞧瞧,不在這裡伺候您,王爺去哪就跟到哪兒……”
陸清嵐倒安撫起她來:“好了,好了,咱們初來乍到,這些人又像你說的那般,之前都是內務府派來的人,奸猾的很,看人下菜碟很正常。至於青棋和墨畫兩個,本來就是王爺的丫頭,跟去伺候王爺也很正常。”
墨香咕噥道:“我看她們是別有心思。”
墨菊打斷她的話道:“你少說兩句吧。王妃是什麼身份,青棋又是什麼身份,犯得著和她一般見識嗎?”
陸清嵐讚許地點了點頭:“墨菊說得對,墨香你的性子還是有欠沉穩,以後多和墨菊學著點兒。”
青棋對蕭少珏的心思,連墨香都看出來了,陸清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她一個王妃,和個小丫鬟爭風吃醋,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旁人的大牙。
她是蕭少珏的丫鬟,看在蕭少珏的面子上,這次她可以不跟她一般見識。若她還不知收斂,到時候說不得要她知道些尊卑之別了。
一個丫鬟而已,她並不以為意。
說了大半天的話,陸清嵐著實累了,就對兩個丫鬟道:“我要先睡一會兒,下午約見府裡的嬤嬤和丫頭,是什麼時辰?”
“是未時!就在正院的花廳裡。”
陸清嵐道:“那你們就未時兩刻再叫醒我。”
墨香以為自己聽錯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