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嵐道:“各位管家娘子都很能幹,也都禮數週全。”
蕭少珏點了點頭:“那便好。”他又問:“來的時候,本王瞧見外頭跪著幾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是怎麼回事?”
陸清嵐就把房娘子和馬嫂子等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本來想見完各位管家娘子再處置此事的……”
蕭少珏聽了不由勃然大怒:“混賬!竟有此事,她們也囂張跋扈了些,還把不把你這個主子放在眼裡?衛彬——”他剛叫了一聲,衛彬就從他身後走出來:“王爺請吩咐。”
“叫人把這幾個賤婢拖到二門,亂棍打死!再派人去和內務府總管說一句,下次若再敢把這樣不識抬舉的奴才派到本王府上來,本王定要給他好看。”
眾人聽了這話,不由全傻了眼。有人雙股戰戰,有人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陸清嵐本想給她們來個敲山震虎,如今有蕭少珏出面,兩人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樣的效果更好。
不片刻外頭就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饒命,王爺饒命啊!”“奴婢再不敢啦!”
她們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叫聲十分淒厲,叫人毛骨悚然。
陸清嵐開口求饒:“王爺,念她們只是初犯,您就饒她們一死吧。況且現在是咱們的新婚,死人也有些不吉利。”
蕭少珏自然是無可無不可,笑道:“既然有王妃替她們求情,就暫且將她們的腦袋寄在頭顱上。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她們拖去二門,每人打二十板子,退回內務府去,以儆效尤。”
頓了頓他又道:“叫府裡所有的下人都去二門親自觀看施刑。”又對在場的眾人道:“你們也都去!”將她們全都打發走了。
蕭少珏就拉著陸清嵐回到了正房。
兩人相對而坐,丫鬟們上了茶。蕭少珏關心地問道:“這些狗才們氣到你了吧?”
陸清嵐道:“沒事,我不會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的。”前世在皇宮裡,什麼樣刁鑽的奴才沒見過,這並不算什麼。她抿嘴笑了笑,“多虧了王爺為我解圍呢!”
蕭少珏抓住她的一隻手,在手心裡摩挲:“慶王府開府不久,這麼大個王府,需要很多奴才管理侍候。內務府派來的人裡頭,不知混了多少奸細,我前頭事忙,也懶得一一甄別,就把她們一直留到現在。以後你只管拿出王妃的架子,誰要是敢惹你不痛快,你就狠狠地處置她們,就算這府裡的奴才全換一遍也不打緊。”
陸清嵐心裡明白,蕭少珏根本就沒把這些內宅中的婦人們放在眼裡,他平日裡住在書房,她們根本接觸不到他,就算是那幾個皇子派來的奸細,內宅里根本沒有什麼機密可言,況且她們慶王府守衛森嚴,訊息傳遞出去極難,蕭少珏也就懶得清理她們。
陸清嵐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待我日後慢慢甄別,有嫌疑的全都打發出去就是了。”
蕭少珏也覺得這樣子更穩妥:“辛苦娘子了。不過你要循序漸進,不要打草驚蛇才好。”
陸清嵐見他改了稱呼,白了他一眼:“臣妾明白。不過我還有一事不解,請王爺有以教我。”
蕭少珏笑道:“有什麼事,你只管問就是了。”
“這府裡,如今到底是誰在主持中饋?”
蕭少珏神色微微一頓,有些不自然地一拍手:“這內院裡此前主持中饋的是阿若。”見她一臉的茫然,他道:“阿若是我的唯一表妹,我舅舅死後,她便一直跟著我生母生活。我生母去後,母妃將她安置在夏州,後來我出宮開府,便把她接到了王府裡來,把這中饋之權給了她。今日本來她是該來見你的,不過幾天之前她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兒給你,都是一家子,我便叫她先養病,等什麼時候病好了,再來見你也不遲。你若覺得不方便,我叫她把鑰匙和對牌先送到你這兒來。”
陸清嵐看了他一眼,狐疑道:“表妹,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沒想到你還在這王府裡金屋藏嬌啊?”
蕭少珏大笑:“怎麼又醋了?我和她沒什麼的。她不過是借住在咱們府上,你沒問我,我自然也不便跟你說起了。”
陸清嵐心裡真有些不舒服,又道:“對牌和鑰匙又不急在這一時,何況她管著內宅,我正好圖個清閒,何樂而不為呢?”
蕭少珏笑道:“好了,好了,”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以後我向你保證,無論我的什麼事情,都會讓你知曉,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他之所以沒有和陸清嵐說起夏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夏若是正經的夏族人,身份敏感特殊,牽扯太多,蕭少珏和她解釋不清楚。
陸清嵐也是極聰明的女子,知道凡是都要有個度,他是很疼她,向他撒個嬌甚至耍個混,提點無禮的要求他都能忍受包容,但是太過分,怕要引起他的反感了。況且昨天晚上,她親自驗過貨的,知道他一直守身如玉,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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