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成了季梵清心口的一道硃砂痣,別人碰不得,自己也碰不得。
碰了會想,想了會痛。
因為他知道自己和那個不諳世事甚至不太明白如何生活的女孩沒法像普通人一樣在一起。
都說女人的直接很可怕,男人何嘗又不是?在這一點上,季梵清預言的無比正確。
再次見到清九,是在三個月後的一天,他下班被同事邀約慶祝他再度升職,宴席上他被灌了不少酒,謝絕了同事的接送,季梵清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想起同事跟他說換房的事,季梵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現在的這套房子不過是稍微小了一點而已,他一個人住倒是剛剛好,何必去換房?
但這都不是重點!
清九知道這裡!
清九隻知道這裡,如果哪天清九想要回來看看找不到家怎麼辦?
他和清九之間的聯絡只剩下這套房子了,他怎麼可能賣了換新房?
當初清九給予他的房租而今都還整整齊齊的躺在床頭櫃裡,分文沒動。
就像是自欺欺人般欺騙自己,說不定清九還會回來,還會回來找自己要租金。
似乎是老天聽到了他的祈禱,迷糊中,他聽見了清九的聲音,看見了清九向它奔來,感受到清九的攙扶,有溫度的,活著的清九!
睜開眼,季梵清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熟了,全身放鬆的感覺令人心身愉悅。
昨天似乎是看見清九回來了,看來只有她才能讓自己安下心來……清九!?
推開門,一個黑色的人影順著房門的推開倒了下來,來人似乎很累,繞是這樣的起伏的動作都沒能驚醒對方。
“清九?”
昨晚不是幻覺,是清九真的回來了!
季梵清心頭一顫,隱隱有些後悔自己昨晚喝的酩酊大醉,連帶著昨晚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概不知,連清九為什麼睡在門口也不知道。
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看清九的樣子,昨晚自己可能是把她累壞了,讓一個富婆大小姐照顧一個喝醉的成年男人,對於缺乏常識的清九是一個挑戰。
對於自己,或許也是個挑戰!
季梵清莫名覺得自己今早還能睜眼是件很幸福的事。
試著將清九搬到床上,主臥的位置一直給她留著,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