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週,雅各布在他的實驗室裡勤奮地工作。晚上,他和赫斯克爾會冒險走出地下室,尋找材料,以增加他們穩定增長的燒瓶、燃燒器、針、鋸、刀、儲存器官和其他收穫材料的容器、各種零件、鍊金術用植物,最重要的是,尋找新的研究物件。
他們一邊加固新基地,一邊等待霍爾姆的歸來。他們透過觀察麵包店裡的守衛和使用他們的僕人,知道還沒有抓住那個鍛造的僕人。到目前為止,雅各布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滿意,儘管他越來越不耐煩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他嘗試了一些新的想法。由於缺乏惡魔之血,他受到了限制,因為它仍然是大多數惡魔儀式和咒語的核心催化劑。但在祖父的指導下,他早就學會了如何克服這些限制。十二歲的時候,他被單獨派到陰溝裡去找一個地方建一個新的實驗室,他必須用他在陰溝裡找到的東西建造一個實驗室。最初的幾天,他一直不知所措,直到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在缺乏木材和其他建築材料的情況下,他可以尋找當地的野生動物,利用它們的骨頭和皮。雖然粗糙,氣味難聞,祖父對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雅各布深情地回憶起那一刻。從他的代理父母那裡得來的稱讚是來之不易的,所以每一次都是他珍惜的。
突然,樓上一陣騷動把他從幻想中驚醒。
“放開我,你這個笨蛋!”一個充滿自負的聲音說。
接著是一陣喧鬧聲,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
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被扔到Jakob的工作站前,那裡有一隻半解剖的貓躺在那裡,它的面板被釘在桌面上的針拉開了。
“福爾摩斯”。雅各布對事態的發展既憤怒又高興。“我告訴過你,你應該先看看我,然後再行動!”
鍛造的僕人盯著他的眼睛,然後低頭看著這個人慢慢地從地板上爬起來。骨刃和爪子從他的右臂上跳了出來,但在他行動之前,赫斯克爾把一隻堅定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雖然霍爾姆個子很高,但他仍在高聳的懷特之下。
“謝謝你,海斯克爾。霍爾姆,你可以走了。確保我們不被發現,然後待在麵包房裡,直到我再次叫你。”
“是的,主……”
當僕人回到樓上時,雅各布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那個人。雖然霍爾姆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指示,但他帶來的正是他要找的東西。這個人雖然外表高傲,但他的體格卻顯示出尚未開發的雜技潛力。
“你是誰?”我要求你放我走!”
雅各布從他的面具裡呼了一口氣,他的眼睛裡閃著思想的光芒。
他簡單地點了點頭,吩咐赫斯克爾準備題目。
經過長時間的解剖和拆卸,雅各布小心翼翼地不破壞他正在處理的極好的樣品,他的最終概念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個被俘的人當作又一個僕人,而是利用他的體格和天生的輕盈來幫助雅各布,把他當作一種半活的工具。祖父非常喜歡他的自我思考的附加肢體的保留節目,雅各布,永遠是一個有抱負的學生,試圖模仿這一點,同時仍然保持自己的天賦。畢竟,祖父推崇獨創性和個性,認為抄襲和複製是創造力的死亡。
甚至在他最終的想法形成之前,他就滿懷敬意地小心翼翼地把他故意切割和縫製成長袖的面板鋪開。在其中,他把研究物件的骨頭排成一排,從股骨開始,股骨是最大、最厚的骨頭,然後沿著面板的長度繼續向下排列,依次是較小的骨頭,最後是研究物件食指的所有三個指骨。之後,他巧妙地重建了每個關節之間的韌帶,確保最小的旋轉應力和最大的靈活性。他很幸運,他的實驗物件是這樣一個完美的標本,因為對於一個正常的軀幹來說,這樣一個靈活的半活體附體的退化速度幾乎需要每天維護。
他考慮到,儘管霍爾姆沒有準確理解他的命令,但他確實給他帶來了他所需要的東西。就像祖父常說的,你不能因為野獸的殘暴行為而責備它。在被征服之前,鍛造僕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這意味著一個不識字的人變成了僕人,就會一直如此。當然,提高僕人的知識和理解力是有可能的,但所花費的時間會使之無效,因為可以找到更好的臣服物件。
另一種選擇是將惡魔的靈魂插入他們的身體,因為他們是具有無限智慧和創造力的超人生物,他們會自己積累知識併成長。當然,這一特性也讓這些僕人變得難以預測和危險,需要許多護身咒來限制他們的自由程度。羅利,祖父的惡魔僕人,從頭到腳都覆蓋著符文和符號,所有這些都是為了防止他逃脫奴役的束縛。然而,這個生物保留了他的大部分獨立性和個性。這樣一個僕人的出現使雅各布非常害怕。
在鋪設完最後一根肌腱後,雅各布開始插入肌肉。總的來說,他更擅長拼接肉體而不是肌肉,但在赫斯克爾的監督下,結果幾乎是完美的。這花了將近半個下午的時間,但當他終於把自己的作品縫合起來時,他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到目前為止,這是他最複雜的創造,但儘管肉體已經完成,它仍然需要幾個咒語才能發揮作用。
雅各布盯著工作臺上那個兩米半長的附件,考慮了一下他需要的咒語的順序,然後開始進行死靈復活儀式。新的肢體沒有靜脈,因為這對於一個不死的肢體來說是不需要的。但是,在未來,他考慮嘗試用一個完全活的大腦、心臟和消化系統來重建這個附屬物,以維持自身的運轉。即使是祖父也為這樣的創作而掙扎,所以如果他能成功,他肯定會稱讚他。話雖如此,除了他面前的附屬物,雅各布的知識實際上只延伸到改造和組合生物和人類,而不是從零開始製造它們或強迫非自然生命發生。這樣的任務需要他還不具備的技術水平,但只要有足夠的練習和實驗,一切皆有可能。
最終,他確定了咒語的順序,從長命百歲的儀式開始,儘管這是他幾乎每一個作品的常見主食,但他的創作並不需要阿汞合金讚美詩,因為海斯克爾幫助確保了許多骨頭關節的縫合和粘合是完美無瑕的。
他用一杯自己的血澆在那附屬物上,一邊順著它移動,一邊唱著《保衛附屬物讚美詩》。他在那附屬物里加強了他們之間的紐帶,使它把他當作它的心臟,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它。儘管它還沒有失去生命,但隨著他發出的每一個微小的衝動,它就立即開始抽搐和扭動。在目前的狀態下,很有可能已經使用了這個附屬物,但這需要高度的專注和精通,雅各布想要一個工具來幫助他,而不需要他的監督。
和阿汞合金讚美詩一樣,守護僕從讚美詩也是祖父的另一個咒語。他所有獨特而有目的的咒語都圍繞著一種失傳的魔法技術——神曲讚美詩。古代語言的歌曲是冗長而複雜的,而不是更傳統的魔法咒語,具有相當簡單的咒語和儀式符號,但它們可以很容易地適應各種各樣的目的。在任何戰鬥場景中使用它們都是一個糟糕的想法,儘管《祖父的讚美詩》包含了一些非常具有破壞性的歌曲,如《內爆》、《解體》、《瘋狂的讚美詩》以及Jakob還未學會的其他歌曲。
他以兩種死靈儀式完成了他的準備,鐵血和堅骨。正如它們的名字一樣,它們確保了附屬物的面板能抵抗損傷,骨頭也不會輕易斷裂。兩者的結合確保了,如果有必要,如果雅各布需要的話,新的肢體在戰鬥中會非常有用。它們的缺點實際上只會延伸到活人身上,因為鐵肉會導致活人的肉和面板壞死和撕裂,而堅不可摧的骨頭往往會導致骨刺之類的東西,讓人痛苦不堪,據祖父說,幾十年前,他錯誤地認為活人也可以從死靈術中受益。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們吃了一些雅各布的新僕人製作的烘焙食品,赫斯克爾向他展示瞭如何設定復活儀式。這將是他第一次表演,所以他必須依靠懷特對死靈術的廣泛瞭解。